景熙见她松口了,微微一笑,坐回到石头上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道:“说说看。”
李敏噘着嘴白了一眼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儿,双手插胸道:“你一个两道总督,圈块地应该不难吧?”
“当然,你要多大?”
“不多不多,二十亩地就可以。”
景熙将口中酒水喷涌而出,用袖子擦嘴道:“二十亩,你用来做什么?”
“那你可管不着,老娘要干啥就干啥,你不想给就算了。”
“成!”景熙一咬牙,“给你,不过要在山上,除了练兵的地方,你都可以拿去用。”
李敏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接受,紧接着又说道:“另外,老娘我去了以后,凡是有关做饭吃饭的事你一概不许过问,后厨只有我规定的人才能进。”
“这没问题,依你,最后一个呢?”
李敏拍拍手道:“工钱怎么算?”
“还要工钱,不都给你二十亩地了吗?”
“地是地,工钱是工钱,这样吧,一个月五千两!”
“什么?!”景熙蹦起来伸出五根指头,暴跳如雷,“你怎么不去抢?一个月五千两,我一年给你五千两倒是差不多,都说胸大无脑,我看一点没错。”
李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一跺脚道:“天生的,关你屁事,你就说给不给吧!”
“二千两。”
“五千两!”
“两千五百两!”
“五千两!”
“三千两!外加你一切生活用度归公。”
李敏心里盘算了一下,又抬头道:“你还得把你烤鱼的手艺给我。”
“哦~~~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那得看小爷我的心情如何了,一个月三千两,三日后就到煌琤山东边山头上,厨房给你备好了。”
李敏还想说些什么,只见这时天空一声清脆洪亮的鹰啼打断了她,一只毛发如雪的白鹰直冲而下,落到了景熙的肩头,惹得她脸一楞,眼睛眨个不停。
这自然是北疆雪鹰小白是也,景熙出京的时候就带着它,不过路上没有放出来,毕竟这天地下在中原地区可就他有这玩意,为了不引起注意,只好委屈小白在笼子里了。
景熙摘下拴在它爪上小竹筒,取出一张字条,看完就塞进了袖子里,小白扇着翅邀功,景熙笑着端起酒碗给它喝。
“你家雪雕还喝酒?”
景熙看了她一眼,摸着小白的翅膀笑道:“这家伙随我,酒肉女色均沾,你要是个美人,它也会喜欢你。”
李敏翻着白眼道:“一个臭德行,今天的饭钱结一下。”
“哎~都算在工钱里吧,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记得咱们的约定。”
说着景熙甩袖便走,李敏气的牙痒痒,可惜了路旁的这棵五十年的梨花树遭了殃,当即就被拦腰砍断了
景熙回到府衙,门口两旁的侍卫瞧见立马将右手放在胸前行军礼问好,他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现在郸城的府衙里所有的用人都是熙字营的士兵,原先的都被转到别的地方去了,知府杨明义大屁不敢放一个,只能跑到李畅这位老同窗那发牢骚,至于断案什么的,还是正常程序,景熙没有多加干涉。
等他一推开库房的门,众人纷纷抬首望之,沐晟起身相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言老来信了,我没拆,二公子看看?”
“给我的?”
沐晟点头。
景熙接了过来撕开看完笑道:“言老头听说李熊儿的事也大吃一惊,嘱咐咱们千万不可坏其根基,等他寻人来教,用词太夸张了,我就不描述了,再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就催咱们抓紧搞出点事情来,宫里那位已经有些着急了。”
李东阳拄着腮敲着桌子笑道:“依李某人看,李熊儿这等奇人,除非他老人家亲自教,不然到谁手里都是白瞎。
“看他信里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兴许是老了,有心而力不足了。”
沐晟再一旁嘀咕道:“兴许是教怕了。”
见景熙扭回头来,沐晟又从桌上拿起一个呈报递给他道:“这些个山匪也憋不住了,又开始营生了,昨日掳了近百人到山里,其中不乏妇女儿童,咱们是不是也该来个下马威了?”
“那座山上的?匪力如何?”
“奈子山东峰边上的,应该只有两千来人。”
江南奈子山可以说是能排进前三的大山脉,纵横连绵近五十里,这样好的地理条件,自然也是山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