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喃喃,“你以为我不想?只是不能。”
纵使她有过千万次的放弃念头,却也有过千万次的坚持,每一次,箫猗这个名字,都有让她轻易投降的魔力。
或者说,她不想,至少在还有力气争取的时候,她还不想放弃。
“这可不像知瑶公主说出的话。”
像初见时那样,竹猗揉了揉秦知瑶的头发,秦知瑶顺势靠在竹猗胸前,唇角的梨涡浅浅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箫猗,再见面的话,我和你可能就是敌人了。”
“嗯。”
“箫猗,我可能,还会嫁入别国为妃,甚至为后,以后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嗯。”
“箫猗,今晚我就要启程回宫了,我想一直抱着你,像小时候那样……”
“嗯。”
竹猗看着长睫微颤的秦知瑶埋头在自己胸前,无声地叹了口气,将秦知瑶拦腰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向层层帷幔之后。
大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沉闷的声响就像一击钝锤,重重地砸在裴子初的心上。
他清瘦的脸庞苍白得近乎透明,紧攥衣袖的手颤动着,又放开。
“公子,公子……”
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泪,随着含混不清的呢喃落下,争先恐后地碎成伤心的模样。
而那些水渍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凝结成莹润的淡粉,又被一脚碾成粉齑。
天边飞来阵阵大雁,掉落的鸣叫被风吹散,回旋着几分忧郁和愁绪。
裴子初站在大殿门口,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从白昼,站到了黑夜。
风沙,夜露,白霜。
彻骨的寒凉终究没有浇灭他心底那股莫名的灼热,眼睛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十分难受。
公子,好疼,救救他,救救他吧……
:()渡劫后,她成了绝世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