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哼!”天三绝十分有脾气地背过身去,先后去到放着银针袋和立着药柜的地方,本能地瞧不上这个病秧子。
碰了个冷脸的武安侯也不恼,反倒是将视线柔柔地放在竹猗身上。
“陛下若是担心,宁宇在南梁遭遇不测,会给南梁和夏燕两国产生龃龉,只需要吊着宁宇这条命就行了,实在不必费心搭救。”
这边竹猗还没开口,天三绝首先气得蹦了起来,“你说不治就不治?拿老身当猴儿耍?”
“你要是真的那么生死看淡,早就有无数次机会梆硬了,既然熬过了那些痛苦,那就继续忍下去,眼见有转机了你又喊着要死,我看这缩头乌龟冠你的名都嫌丢人!”
天三绝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上蹿下跳地在药柜里取药,连称都不用称,徒手一约就是要用的量。
骂爽快了,天三绝的干劲也上来了。
竹猗在旁边笑看不语,他就知道这老怪定是藏着掖着,不愿给自己找麻烦。
在药被煎上之后,天三绝才慢慢悠悠地坐到榻边,一根针一根针地扎上武安侯的脑袋上,扎得像一个海胆。
然后,他回头看向竹猗,“陛下,你真是高瞻远瞩,老身现在就需要你的帮助。”
竹猗闻言挑了挑眉,对于天三绝的挑衅心知肚明,“说吧,需要寡人做什么?”
天三绝拔出了靴子里的一柄短刀,刀出鞘时,锋利的冷光扫过竹猗的眼角,寒气逼人。
“需,借陛下的心头血做引,好钓那蛊虫出来。”
呵,还真敢提!
“非寡人的心头血不可?”
“是。”天三绝眼睛都不眨。
“为何?”
“因为陛下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吞下月神石,却活着的人。”天三绝本就尖细的眼睛越发尖细了,“不知陛下可舍得,为犯不着的人自损?”
:()渡劫后,她成了绝世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