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守在门口。
裴子初也不敢离得太近,而是退开了些,小心地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浑身动弹不得,只剩脑袋还能动的竹猗转了转眼珠子。
“伤还没好利索,就急着对寡人用魂术……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来听。”
“你会想知道的。”
泽星的声音带着盲目的自信,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话音刚落,竹猗眼前一花,便换了另外一副场景。
与她发现泽星时的那个地牢不同,又仿佛是同一个地方。
熊熊燃烧的火炉,锈迹斑斑的铜烙,浑浊并漂浮着草屑的水槽,滴着血的竹荚,盘旋垂落的蛇节鞭……
滴答滴答的鲜血从刑具上落下,汇入地砖雕刻出的凹槽之中,形成一个古老而阴邪的图腾。
而竹猗正被架在火炉之上,脚下的火苗却明灭着不敢攀升上前,只能低低地匍匐着。
她觉得很有趣。
“这是什么意思?情景再现?”
她动了动手脚,从火炉上跳下来,这会儿倒是能动弹了。
泽星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从她身后走出来。
“你好像不好奇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泽星的手拂过瞬间跃动起来的火苗,“或许,你本就知道。”
竹猗一看他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忍不住翻白眼,脚下一跺,那诡秘的图腾立即就碎得四分五裂。
“逆天改命的数术,寡人还真是懂得不少,尤其是这么……欺师灭祖的。”
泽星不能再赞同地点头,他声音低沉,“泽星不太明白,恳请陛下解惑。”
“世人都想成仙,成神,却鲜少有妖,想要变成人的。”简直是丢妖的脸!
“妖变成人……”泽星念叨着,“果真欺师灭祖。”
“这种数术只需要杀够十二长生就够了,这就是,你为什么能够大难不死的原因了。”
泽星收回手,声线温和,却轻的像呓语。
“于旁人是侥幸,于我,是理所当然吧。”
竹猗扬了扬眉,“十二长生者,身体不能有损,你也算祖上积德了。”
:()渡劫后,她成了绝世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