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二当家,老三有事不在,等他回来了,我再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竹猗只是喝了一碗水,便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有意无意地扫过寨子的各个角落。
这寨子油水确实不错,金器玉器有的是,也有些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冥器,只是少不了有些磕碰,胜在量大,算起来值不少钱。
当然,比起海兴村还是差点儿。
竹猗坐了起来,淡然地换了一碗酒水,闻了闻,确实是好酒,就是有些烈。
她微微挑眉,喝了一口。
“竹猗。”
什么虎哥不虎哥的,能让她叫哥的人,不是烂在地里了,就是散在风里了,还是不给人折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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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听了暴君陛下的名字,跟发了大财似的,宝贝地念叨着,念得一旁的裴胜都替他牙酸。
“竹猗妹子,你这是来索布城探亲的吗?以前没有见过你这样仙女儿似的姑娘,也没听说齐家少爷有出了薛家三小姐之外的红颜知己啊。”
金虎看着头脑简单,可山贼做久了,该有的心眼儿也是一点儿也不少。
这前边儿铺垫了半天,一副被迷得理智全无的样子,却还是不忘旁敲侧击地打听她的底细。
“你要不说,我还不知道这里是索布呢。”
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实话,但是听到这话的人可不信啊。
什么人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跟一窝山贼干上?还舍己为人地跟到贼窝里来?
“那……竹猗妹子,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我只是在渑池里打了个滚,然后睁开眼就到了池子里,再然后就是你们二当家把我带回来了。”
金虎和裴胜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半信半疑,还有深深的诧异。
比起她刚刚说的瞎话,明显这个更加骇人。
谁不知道渑池地下有怪物啊,那可是螭吻狎,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活着回来。
可眼前这人倒好,不光回来了,还跟大变活人似的,从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池子里出现了……
从此人的谈吐和衣着来看,他们更愿意相信她说的某些部分是真的。
比如,神通广大躲过了渑池里那些怪物的厮杀,但大变活人就算了吧。
这时候,有两个年轻的山贼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跑到金虎和裴胜跟前一阵低语。
“主君,他们是说,山下有齐家和薛家的人带着官兵们正上山呢!”
“嗯。”
“他们是来救你的呀,主君!”
“我很危险吗?”
“嗯……不危险,这些山贼一起上,主君都……才危险。”
阿艽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她都听不见了。
那两个小的已经禀告完,已经退下了。
金虎的屁股底下倒是稳坐如山,丝毫没有挪窝的意思,还有闲情逸致给竹猗敬酒呢。
“来来来!竹猗妹子,为了你,我可是把私藏的五十年陈酿都拿出来了,我们再喝得更尽兴些,不醉不归!”
他一边热情敬酒,一边给裴胜使眼色。
裴胜不动声色地起身离开,是往山下的方向去的,带着一队山贼走了。
竹猗抬眸,也跟着他一碗接一碗地喝,连脸都没有红。
而金虎看着竹猗喝酒跟喝水似的,心里又疼又畅快。
疼得是辛辛苦苦搜罗的好酒一下子泼出去了一多半,畅快的是肥水没有流向外人田,都给竹猗妹子给喝了。
同时,他也暗中观察着她,酒量不错,喝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醉态,佩服之余,也有些惋惜。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仙女儿娇慵醉媚的样子……
“竹猗妹子,刚刚听话中的意思,想必是和城里的齐家、薛家没有半分瓜葛吧?”
竹猗眸光幽暗,掀了掀眼皮,道:“瓜葛……是没有的,不过若要硬说,那就是钱货两讫,有事再来的瓜葛。”
她的话分开来听,他能听懂每一个字,怎么凑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金虎捏着酒碗的手一紧,望着竹猗那张眉目如画的脸庞,还是有想要努力搞明白的心。
他用自己那市井的心思揣摩到极致,试探道:“如果那齐家人和薛家人一同找来,还是提着钱来的,竹猗妹子,你是不是就会跟着他们离开了?”
竹猗倒光了坛子里的最后一碗酒,斜飞入鬓的眉轻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