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上了楼梯,稍显稚嫩的娃娃脸上有着不匹配的严肃,还有些焦急。
薛茹是脾气火爆了些,但说到到底也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娇小姐,并不是完全没有脑子。
她想了想,还是收起了鞭子,不情愿地就要随齐长生离开。
“慢着,惊了我的客人,还坏了我的沉香木木梯扶手就这么走了?这可不合规矩。”
说着,一位身着灰白丝绸,宽袖上绣着雅致竹叶的雪白滚边的男子摇着折扇走了出来,乌黑的发丝仅用一根羊脂玉筷箸随意挽着,慵懒随意。
狭长的眸微微上挑,瘦削的锁骨若隐若现,他只是斜斜地倚在廊柱上,便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若是能够忽视掉他脸上那划至眼角的刀疤的话……
熟悉的声音让竹猗睡意褪去,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不是老熟人容檀嘛?
容檀这是从良了?
不当老鸨当老板了?
“喂!你这是黑店吗?你当本小姐是瞎的吗?沉香木也认不出?”
薛茹本就心中不服,如今被人敲竹杠,强压下的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容檀闻言,笑得颇为风流,他一步一步走进她,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的店,我说是沉香木,它就是沉香木,我说了算。”
薛茹还想继续发难,却被齐长生拉住了。
,!
他以前去其他地方跑货的时候,见过此人无数次,最多的地方,便是三生阁。
可不论是哪个地方,此人背后的势力,都不是他,也不是齐家会去得罪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此人退出了三生阁,转而开起了客栈,不是富人聚集的皇城名都,而是遍布各国的边关要塞。
这样的布局规划,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
“这里是三十金,向客栈里那些被打扰的各位表示歉意,这是一百金,赔这毁坏的沉香木木梯,请收下。”
齐长生解下腰间的钱袋,双手呈给了容檀。
容檀挥了挥手,掌柜的接过了齐长生手里的钱袋子,拦在门口的人手也不动声色地散去,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齐长生刚松了口气,拽着薛茹就要离开,就被薛茹挥开了手。
“一百金?你这一趟的佣金都没有一百金,凭什么就这么轻易地给了这个骗子?!他算什么东西?!”
薛茹重新抽出鞭子,红着眼就抽向容檀的脸。
如此让人讨厌的家伙,她就再给他添一道疤痕,丑八怪!
容檀并没有将那渐渐逼近的鞭子放在眼里,仅冷冷一笑,垂下衣袖的瞬间,不知道飞出了什么,就将那鞭子分成了两段。
见鞭子落空,还莫名被砍断了,薛茹惊诧地瞪大了眼睛,更是气得撸起袖子,就想上楼找他理论。
齐长生这次早有预料,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逃脱,一双清澈的眸却歉意地看着容檀。
他的手甚至都扯下了腰间的玉佩,就要替薛茹赔罪,可是容檀已经不想听了。
“赶出去,以后,所有的铺子都不许再放他们进来。”
薛茹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他也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请她来她都不会!
但是齐长生听到容檀这么说之后,神情冷了下来,却也没有对薛茹有任何的苛责,只是想着,往后再和父亲一起来赔罪好了。
容檀不能得罪,薛茹也不能有事。
两人离开客栈之后,掌柜的就拿着齐长生给的三十金,开始挨个敲开二楼住客的门,分钱。
所有的门都敲开了,除了竹猗和苏曼耶所住的那一间。
“怎么了?”
这边迟迟没有动静,也引起了容檀的注意。
“可能是已经睡下了吧。”
“给我吧。”
“是。”
:()渡劫后,她成了绝世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