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在她的肩上,双眼也是无神地睁着。
竹猗不算温柔的动作,并没有让武安侯觉得不适。
只是过于亲近的距离,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即便是意识不太清晰,也在挣扎着往一边歪。
“咚!”
武安侯的脑袋又撞在了门框上,磕出了一个红肿的包来。
竹猗,“……”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别乱动,乖乖待着!”竹猗没好气地按住武安侯的脑袋,将人直接抱下了马车。
一字眉的黑衣人双臂疼痛稍稍缓解了些,这才拦住竹猗道:“这人你不能动!”
竹猗蹙眉,扬起下巴道:“我不能动,你就能动?”
,!
她已经有很多事情做不了了,但是还用不着别人来告诉她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眼中杀意升腾,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了。
被夜风的凉意唤醒几分理智的武安侯动了动,他挣扎着要从竹猗的怀里下来。
竹猗也不僵着,她现在也是弱女子,方才已经装得很不错了,既然他要下来,她也懒得继续抱着。
武安侯双脚刚一着地,就双腿一软,还是要靠竹猗捞起来站稳。
他声音干涩,“回去告诉誉王爷,就说,武安侯已经死在了送亲的路上,毒发,不治身亡,没有人……再会跟他的儿子,争抢亲王之位。”
竹猗翻了个白眼,她方才确实有些疑惑。
就凭那高丽郡主把武安侯看作是眼珠子似的,又怎么会把人那么粗鲁地绑成麻花,连人受伤都不管……
没想到是誉王啊,那倒是情有可原了。
竹猗瞥见武安侯身侧紧攥着的拳头,叹了口气,故意轻笑道:“原来你就是武安侯啊,美男子嘛……那救了你也不亏。”
可一字眉的黑衣人并不觉得武安侯的说辞能为自己挣下安身立命的机会,于是他掀起衣摆撕下一根布条,绑在冒血的臂膀上,似乎要背水一战。
“武安侯莫要太天真了,高丽要的人,我等可没有权利私下论处。”
“长得好看的人都没脑子,他说了不算,我给你一个理由!”
说着,竹猗的手搂紧武安侯的腰。
“就说……武安侯已在路上被一女山贼掳去做压寨夫人了。”
旁人是什么感受她不知道,但是她非常认同自己的这个好主意,妙极了。
一字眉的黑衣人皱了皱一字眉,这女子是觉得他和他的弟兄们是有多无用,竟还能在押送途中被山贼土匪劫镖?
当然,他也没想与小女子理论出个高下,只需要把人抢回来就是了。
一字眉和其他黑衣人猝不及防的出手,竹猗也早有所料,立刻将武安侯护在身后。
她高喊一声:“苏曼耶,你不许插手!”正好拿这些人喂喂我的招,我的杀招!
撂下这句话,竹猗周身立刻弥漫起凛冽的肃杀之气,身形诡异地主动冲进黑衣人的包围圈里。
也正是竹猗提前的大喊,苏曼耶刚刚拿起的木柴又放了回去。
他只是眼神冷淡地扫了勉强站稳的武安侯一眼。
竹猗的身形步伐让那群黑衣人门很是心惊,跟方才的面具男子是如出一辙的诡异,深不可测。
只是稍稍的分心,黑衣人们就被一根柔软的鲛绡勒断了脖子,来不及惨叫便倒了一地。
粗暴,残忍,冷血。
一字眉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能够准确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看着紧紧用一根白色纱幔就结果了他大半手下的女子,额头冷汗直冒。
竹猗也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苏曼耶的身形步伐学到了手,施展成功,还能杀人不受天罚,爽快啊!
和如临大敌的一字眉相比,竹猗那一身的洁白衣裙不染尘埃,从容自若地收起了手里的白纱。
她眼中还残留着极端的杀意,嘴角却挂着邪肆魅惑的诡笑。
“既然不喜欢山贼,那就说……是失踪的南梁国主带走了武安侯,想要人的话,就去南梁。”
一字眉伤口处的疼痛和对于竹猗的惧怕,还远不及这平地惊雷来得震撼。
失踪的南梁国主?
普天之下,还有谁敢拿失踪的南梁国主做幌子?当南梁的摄政王是吃干饭的吗?
更何况南梁国主早已失踪多时,若是突然出现的消息是出现在夏燕,那么,难以想象疯子一样的南梁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