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的婢女,他们正朝着主院那边去了。
看看这天色,是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他们可还饿着肚子呢,多少有些不太公平了吧?
所以她略微思索之后,还是调转方向,跟上了那群婢女们。
夏宁宇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就被苏曼耶提着衣领跟上。
那些婢女们来到湖边亭子里,精致美味的菜肴就摆上了桌,一切待定之后就自行退下了。
远远看着,桌上摆了四副碗筷。
誉王,誉王妃,世子,还有谁呢?
总不会是夏宁宇吧?
这时,竹猗便看到一群人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
誉王夫妇陪着两位男子闲适踏步。
他们有说有笑,还可以看到誉王夫妇对他们带着十足的谄媚。
,!
只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男子始终不曾有任何反应,阳春白雪的容颜凝结着化不掉的寒霜,眼中更是无情的容不下任何沙子。
他不用开口,只是站在那儿就叫人无法忽视,也叫人心悸不已。
比起他身边那个笑出鱼尾纹的男子矜持多了。
“那人是……国师吗?”夏宁宇轻声问道。
他还以为国师早就被北越的人抓走了,却没想到,竟会在誉王府见到。
竹猗的疑惑并不比夏宁宇少,只是她会装,还会骗人。
“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瞪了苏曼耶一眼,把他想要跟上来的念头掐灭在摇篮里,竹猗才偷偷地摸了过去。
离得太远可听不到什么惊天大秘密。
“……闻公子,国师要是想要别的什么,本王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可武安侯已经被贼人掳走,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誉王此刻的嘴脸清晰地映照进来竹猗的眼睛里,典型的筹码不够,以退为进,想狮子大开口啊。
竹猗嘲讽地勾了勾唇。
她竟然不知道,她的国师对夏宁宇有这么关心啊……
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既然誉王没有办法,那就不便叨扰,我们还是先行告辞了。”
闻玥收起手里的折扇,彬彬有礼地向誉王作揖行礼,就准备告辞离开了。
“不急,本王已经为二位略备薄酒,同饮一杯之后再离开也不迟。”
誉王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带着誉王妃先行入座了。
而荼风跟闻玥自然是客随主便,先后入座了。
“不知道国师要找我誉王府的世子,是为何事?可是犬子拿了国师的什么东西?”
誉王刚倒了一杯酒,就开始旁敲侧击,真是一点都不闲着。
“这个嘛……誉王应该听说过血蝉吧?”
荼风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说话的自然还是闻玥,他不答反问,惹得誉王愣了愣。
“闻公子说的可是天下至阳之物,可克一切阴寒之物的圣药血蝉?”
“没错,我二人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血蝉。”
“闻公子的意思是,世子拿了国师的血蝉?”誉王的声音沉了下去。
“非也。”闻玥摇头轻笑,“只是国主在失踪之前,将皇宫里仅存的血蝉给了世子,所以我们只是想来看看世子的情况怎么样,是否还适应血蝉的药性。”
此言一出,誉王倒是没再说话了。
血蝉难得,连夏燕皇宫都不见得有,就算有,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了一个外人。
这样的特殊对待,就不得不让他怀疑,他那个短命的世子是不是真的被失踪的南梁国主带走了呢……
荼风在找血蝉?他找血蝉是为了体温升高一点,还是打算就这么搞定自己身上的离情咒呢?
就在竹猗琢磨的功夫,本就强行凑在一起的饭局也在各怀心思里结束了。
人一散,竹猗就从两厅上跳了下来。
看着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肴,竹猗拿起荼风根本就没有用过的碗筷,夹起一块水晶肉塞进嘴里。
“原来誉王府里还有这么貌比天仙的人儿啊。”
闻玥那情场浪子的调笑声在背后响起,竹猗的动作一顿,然后又倒了杯酒给自己顺了顺。
直到都吞了下去,竹猗才转过身,露出一张不耐烦的脸,皱眉道:“只看到了一个后脑勺就敢说天仙,看来你这张嘴还真是没有一句实话。”
“这位姑娘,我之前得罪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