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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两人年少时，也经常这样坐一起，那时的虚空还没有成为暗影堂的堂主。
因为原本的暗影堂堂主其实应该是他，可当时的他一心只想着在外面闯荡，为此甚至无视了宗门的培养，一去出去就是百余年。
等到后来他终于想明白，赶回来时，已为时过晚，虚空早已接替他成为了新暗影堂堂主。
那时他找到虚空，想将两人身份换回来时，虚空看向他的眼神冰冷的可怕。
他说：“江子归，既然你如此不顾宗门利益，离开了又何必再回来呢！”
自此之后，虚空自请去了看守珍宝阁，他则接下了天乾峰。
想到这，江子归抬眸望向虚空，问出了他一直藏在心底几百年的话。
“当年之事，你可曾怪过我？”
虚空没有看他，声音淡淡的，好似他们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自然是怪过的，我怪你不顾宗门，甚至为了逃避此事而选择离开宗门，可是后来我又一想，你那么浪荡不羁，要是真做了这暗影堂堂主可不得憋死了。”
说到这，两人似乎想到什么一同笑出声。
笑了一会，虚空才继续道：“但这个位置总要有人坐才行，我当时想，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由我来做就好了。”
“只是我没想到，你当时找我，居然只是想跟我换身份，而不是想恭喜我，所以我就借此机会把你臭骂了一顿，果然我还是有先天之明的，要是放在现在，估计就是你骂我了，毕竟真骂起来，谁骂得过你啊！”
江子归阴阳怪气的瞥了他一眼：“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只是话还未说完，江子归就噤声了，紧接着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一道纤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师尊，堂主。”薛穆开口道。
“你来得正好，我刚刚已经跟你师尊说过了，你要是没什么异议，就快快出发吧！”虚空拿出一道令牌，递过去：“这是传送法阵的钥匙，切记无论发生什么，你们的安危都要放在首位。”
薛穆点头：“那弟子即刻就出发。”
“等等。”江子归的声音从后传来：“还有一人跟你一同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