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枳上前一步,拦住了薛穆,刚想邀请他与自己一同下山,就听到那两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别跟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来是有事要问你,若是你提供的信息有用,那么这袋灵石就是你的了。”那女子拿出一个储物袋,在他面前晃了一圈,然后就收起来了。
她甩开周宴清回宗之后,总觉得有些不甘心,她想,至少总得让她知道她的情敌是个怎样的人吧!
于是怀着这份不甘心她找到了眼前这个被宗门人号称的‘百事通’。
此人虽只是个普通的内门弟子,可他在哪里都混得开,总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听周宴清说,他遇到那人时,那人就已经是筑基期了,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若非宗门有规定,不到筑基不可离开西部,周宴清怕是早就离开了。
思及此处,她看了看眼前的人,两相对比之下,她越发觉得这人语气轻佻,实在是比不上周宴清一星半点。
若非这人行为上倒也还算规矩,只怕她早就走了。
听到那女子是问正事,对面那男修也收起了那副轻佻样,拱拱手道:“师妹尽管问,师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此,那女子直接开口了:“我问你,叶梓君此人你可听说过?”
洛枳几人心念一动,原来要走的步伐在刹那间停住,大约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一时间默契得谁也没提要走的事。
“叶梓君?”
那男修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微微带着些不自然,总该不会是他知道的那人吧!
岂料对面那女修点点头:“没错,其实不瞒你说,那人大概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是筑基修为了。”说话间,她忽的抬头,却见对方一脸神游,当即就有些不悦。
“我说你到底是知道不知道?别是名号在外虚有其表吧?”
这话说出来其实已经算是冒犯了,且不说两人同为内门弟子,就单单对方早已筑基就已经不是她能惹的了,不过她不在乎,但谁让她的父亲是金丹长老呢,这也是她的底气,不过她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显然跟她想得一样,对面那男修并没有生气,只是说话间无意流露出一丝嘲讽:“你不曾出过西部,我不怪你无知。”在女修愤怒的眼神中,他慢悠悠的再次开口道:“你说的这个名字我倒是知道一个,至于她是什么时候筑基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她现在已经到了金丹期了。”
“其实相比于这个,我倒是更好奇——你打听她做什么?”
眼见对方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在月光的投影下,她整个人都被他的影子所裹挟,一时间让她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她有些慌乱的推开他。
“你管我做什么?你只需要你回答你知道的就行了。”
得到这个答案他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原本就没打算问出来。
这个被父亲保护得向来眼高于顶的娇娇女,除了周宴清和亲近的几个师兄弟外,对于其他人向来不假辞色的人,有一天突然打听起别的女修来,不得不说还真是令人意外啊!
“你不说?好,那就让我来猜猜……跟周宴清有关?你这么在意,莫非她就是周师弟口中所说的妻子?”
不知为何,洛枳突然感觉到一股凉风袭来,吹得他身体一哆嗦汗毛直立,但当他将目光转向其他人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好像并没有感受到!
按道理他一个修士是不会被天所气影响的,可他现在不仅感受到了,还觉得鼻子有些痒意,当真是怪哉!
不过随着两人对话的持续展开,他很快就被转移了视线,因此也错过了席仲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芒。
“一早便听说了,但没想到他的妻子叫叶梓君呐!”
他这话说的很随意,就像是两人之间随意的聊天一样,况且周宴清有妻子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宗门内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听过,只是他和所有人一样,听归听,见却是没有见过的,想来周宴清也是被她缠得烦了,好让她死心这才说了出来。
可这事一旦宣扬出去,不管是不是同名同姓,大概率都会被她身边的追求者们套麻袋揍一顿吧!这般想着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在对方一脸你怎么知道的神情中,他正色道:“你可知,我知道的那个叶梓君是什么人?”
“前段时间,万剑宗为祝贺明玉真人结丹,广邀各路人马,这事你知道吧!那你可知她的俗家姓名又叫什么?”
不等她回话,他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