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安苒像是被人抓包了,面色通红地否认,“什么都没想!”
“那,学会了吗?”傅景逸面上也慢慢染上红云。
“嗯,会了,那我回房去,这个还能用吗?”敖安苒这会儿不想跟他共处一室,怕被看出什么。
“能,这个是通讯录,点这儿是我的电话,按这儿是拨打。这个是我的旧手机号,你先用着。不管什么事儿,打手机还是拨电话,我都能接到。”傅景逸深怕自己照顾不周。
“明白了,谢谢!”这会儿,景逸哥哥这个称呼,敖安苒似乎喊不出来了。
“那我送你上楼。”傅景逸将人送到四楼,“待会儿吃午餐,我喊你。”
“好。”敖安苒点过头,就要回房间。
“安苒!”傅景逸还是忍不住问,“你不怕我是坏人吗?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敖安苒转回头笑着道:“你不是坏人,再说,坏人都打不过我!”说罢她还扬了扬小拳头。
“好,安苒最厉害!”傅景逸的笑容久久不散。
回到五楼房间,他快速开始码字,想将脑海里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记录下来。
直到口渴难耐,他起身找杯子喝水,才发现那杯早凉透的咖啡。
这里只有这一个杯子,所以安苒喝咖啡用的就是他的杯,而此时的杯沿被那红唇沾染过……
傅景逸端起杯子,朝着自己的唇边慢慢靠近,还差一点儿距离,就要碰上他的薄唇时,他突然停下来。“呼,不能这样。”
强迫自己放下杯子,他为了转移注意力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糟糕!”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6点,外面的天色也开始暗下来。
傅景逸顾不上杯子,忙按了电梯下楼,四楼没人……
“她走了?”傅景逸此时的心情荡到了谷底,黑着脸他到了一楼的客厅,客厅没开灯,借着窗外的光亮倒是看得见,没人……
心,开始一抽一抽的痛,不知是因为她不告而别毫不在意他,还是因为她离开了,走了再见很难。
傅景逸右手捂着胸口,呼吸开始慢慢艰难,他缓慢地蹲下身子,左手支地撑起身体。
这些年,从他懂事开始,他很少与人交心,因为他的心经不起半分波澜。他的心不能跳动迟缓,也不能跳动剧烈,任何情绪的起伏,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哪怕与罗思源同桌五年,也一直是思源唠唠叨叨,他在一旁听着不搭茬。
在m国那十年,罗思源从没放弃过他,有空没空就给他发短信,跟他说他的初恋,跟他讲爸妈吵嘴,就连第一次喝醉酒的丑态,都一一跟他描述了。
所以回国后,傅景逸的心脏好了点儿,他立马告诉了罗思源,自己回来了。
而有了罗思源,傅景逸的生活虽然依旧没有波澜,但却是惬意欢乐的。
他不该靠近她是吗?不该奢求,不该幻想。
他不配,连自己心跳都无法控制的,哪里配站在小仙女的身边……
傅景逸支撑的左手慢慢攥紧,直到骨节泛白。
“你怎么啦?”
傅景逸心头一震,他没听错是吗?
“你是心不舒服了吗?”一出饭厅就见景逸蹲在地上捂着胸口,敖安苒立马上前将人扶起来。
“你……没走……”傅景逸额角全是冷汗。
“我走去哪儿?”敖安苒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然后扶他坐到沙发上,“我给你的雪颜茶你没喝吗?”
傅景逸微微摇头,面上带着惨白和虚弱。
“你等我,我刚烧了水。”敖安苒时空戒指里有水,可她没有带着红泥小炉的习惯,所以下楼来烧水。这用燃气灶还是百度了半天学会的,还没来得及烹茶,就听见了响动。
不多会儿,敖安苒用帕子垫着,提着紫金小水壶出了厨房,在饭厅的餐桌上泡起茶。茶香瞬间四溢,连坐在客厅的傅景逸都闻香一振。
她端着天青瓷茶盏出了饭厅,给傅景逸端到跟前,“有点儿烫,你吹吹再喝。”
此时,傅景逸十分笃定,那紫金水壶和这天青瓷茶盏,都不是别墅里的东西。
“……”傅景逸没说话,只虚弱地吹了下茶汤,茶汤连波澜都未起。
敖安苒不忍心地替他吹了吹热茶,确定茶汤可以入口了,这才将茶盏送到他唇边,“慢慢抿,别烫着。”
傅景逸闻着香气扑鼻的茶香,早忘了不能饮茶的医嘱。轻抿了一口茶汤,仿若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