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逸此刻看着父亲的神情,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为了父亲道:“苒苒,那茶……还有多的吗?”
说这话时,傅景逸羞臊的耳根子都红透了。这些茶分明就对身体特别好,自己无妨,可父亲身体偶有抱恙,且父亲还得经管着傅氏集团。所以他才开了这个口。
再则,若是苒苒实在没有茶了,昨日那个荷包里还有些茶叶,傅景逸打算紧着父亲。
敖安苒摇了摇头,“现成的茶没有几两了,喝不了几天。”
见她摇头,傅清霖和傅景逸都忍不住内心一阵失望。
“都怪我犯懒,娘亲教我炒茶时我没好好学……”敖安苒此刻才觉得娘亲说的那句,技多不压身是真的太对了。
傅董笑着摇摇头,“能喝上一杯这茶,都是我天大的福气了,怎敢多求。”
一旁站着喝茶的四个保镖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人眼神一顿交流:
小组长张强先扬了扬眉,挤挤眼睛,“这茶这么珍贵吗?咱们喝了合适吗?”
年纪最大的老高撇撇嘴,皱了皱眉,“我哪儿知道呀,我平时不喝茶。”
年纪第三的王福利伸头再次闻了闻茶香,轻轻呷了一口茶,兀自点点头,没理其他人。
老小早就牛饮了,此刻抬起空杯放在鼻子前嗅着香气。
傅景逸与敖安苒相处最久,听了她的话,便琢磨了片刻,“苒苒,炒制好的茶你没多少了,可是没经炒制的茶叶你带了些的意思?”
敖安苒点头,“对呀,可是我不会炒制,这杀青杀不好,茶叶就浪费了。”
一听这话,傅董的眼睛再次亮起来,“那个安苒呀,若是你信得过伯伯,傅伯伯找位老师傅,把你的新茶都炒制出来,如何?”
“行呀,那可太谢谢伯伯啦!我之前还在烦恼,这茶叶快没有了可怎么办,景逸的身体……”敖安苒说到一半忙住了嘴,哦,不能说这茶能治病,不能的……
傅景逸笑着看她,苒苒是不知道的,正因为他这身体自幼不好,这好茶对身体有多好,他的感觉是特别明显的,比普通人感受到的更多。
不过他不会说,更不会拆穿的她,这仙茶能给他喝,已经是苍天眷顾了!
“那苒苒看什么时候有空,整理整理,再将新茶拿出来。”傅景逸这么说就是为了提醒敖安苒,别当着众人面拿出一筐筐的新茶,她小仙女的身份,他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对对,不急的。”傅清霖自然认同儿子的安排。
“那行,稍后我收拾收拾,行李是挺多的。”敖安苒也点头。
几个人说话间,刘桐提着紫金小壶回来了,且亲自将热水注满水晶壶。
敖安苒提起晶石壶,就给众人又斟了大半杯的茶。不敢让茶久泡,就是怕茶的功效太明显。这样淡淡的茶汤,功效有且潜移默化最是方便解释。
始终盯着傅董动向的二位鉴宝大师,怎么都等不到傅董回头,只得相互使了个眼色,起身就朝着傅董走过来。
“我说清霖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呼?”刘大师,名字上文下敬,年轻时常被嘲笑是个“文静”小伙子,不过如今年纪长了,地位高了,自然没人再敢提起他年轻时的雅号。
“怎地?馋了!”傅清霖眉毛一扬,满脸的傲娇神情。
刘文敬也不恼,在京圈打拼多年,早就练就了铜皮铁骨,这两三句玩笑,他满不在乎。
“你不是个靠谱的。”刘大师白了傅董一眼,转而满脸堆笑地朝着敖安苒道:“小友有礼,老夫老远闻到茶香,这肚里的茶虫都跑出来溜达了,可否请小友赐茶一杯,以解腹中空虚呀?”
刘文敬不光是古玩行里的大师,更是京大考古系、历史系的教授,博士生导师。平日里研究历史文献,这说话偶尔也就文邹邹的。
不过这话敖安苒听起来却十分亲切,毕竟自家师傅就是如此遣词造句。
敖安苒上前福身一礼,“长者有礼,还望您老见谅,这茶才倒好,还未来得及奉上。”
敖安苒边说,边侧身让开,叫刘文敬看到了她身后的八只斗笠杯。
傅景逸一看,忙将蜜饯罐子交给父亲,走到斗笠杯前,双手端杯,转身给刘大师奉茶,“刘伯伯请喝茶。”
敖安苒端起另外一杯,双手奉给了刘大师身旁同来的陈大师,“长者请用茶。”
“好好好,谢谢小姑娘,老夫陈庚岩。”陈大师也自我介绍了一句。
“见过陈伯伯。”敖安苒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