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动,冷冷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吐出。
“我嫌你太碍事。”
“你!”
褚秋池气得差点当场松手重新摔回去,瞪着即墨渝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最后狠狠抓住他的手,一边借力站起来一边咬牙切齿地嘀咕:“狗男人,算你狠!!”
即墨渝垂下眼,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嘴角似乎微微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冷淡的表情,仿佛刚才的弧度只是错觉。
褚懿辰看着自家姐姐的这一出,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姐,你可消停点吧。出门前还数落我不注意伤势,结果你比我还疯,连蹦带跳不说,还直接摔了个实在的!还好你是趴下的,要是屁股着地,你就能直接光荣地先躺回去了!”
褚秋池被他说得脸一红,立刻炸毛,气呼呼地挥手就要打他。
“臭小子,你才光荣地躺回去呢!嘴再碎,我让你跟我一起体验艺术的跌宕起伏!”
褚懿辰灵活地一缩脖子,笑着躲开。
“行行行,姐,艺术家,您最牛,您这一跤摔得惊天地泣鬼神,我等凡人不敢评价!”
濮阳明惠在旁边早就笑得没了形象,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秋池,你还是悠着点吧!别真的让伤势加重了!”
纳兰星瑶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是啊,秋池,你这还没彻底恢复呢。再摔第二次的话,可就不能保证屁股会不会先着地了!”
褚秋池被他们的话怼得直瞪眼,叉着腰气呼呼地说道:“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我再说一次——这叫艺术的表现力,跌宕起伏才是人生真谛,懂不懂?”
濮阳明惠笑着摆手。
“好好好,您是艺术家,我们都不懂,这种高深的艺术,只有您才能表演出来了!”
褚秋池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然后缓缓抬起头,做出一副45°仰望星空的深沉模样。
“唉,无敌就是这么寂寞!”
濮阳明惠笑得直接蹲在了地上,喘着气说道:“秋池,你这是要笑死我们然后独自享受寂寞吧?!”
纳兰星瑶笑着扶了扶额。
“就是,秋池,你这装深沉的样子完全配不上你刚才摔跤的场景,真的……我求你了,别再感慨了,我的肚子快笑到抽筋了!”
即墨渝站在一旁,眼神平静地扫了她一眼,薄唇轻启。
“的确很寂寞,毕竟没人能摔得比你更离谱了。”
“哼!我不跟你们这群愚昧无知的凡人计较!等你们有一天能理解艺术的跌宕起伏,我们再来讨论!”
褚秋池仰着头,甩了甩凌乱的头发,摆出一副“高冷艺术家”的模样,昂首阔步地向营帐方向走去。
濮阳明惠憋笑到脸都红了,实在忍不住,低声笑道:“秋池这艺术的表现形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摔一跤都能摔出文化高度,我等凡人还是不要理解艺术家的境界了,免得屁股不够用。”
纳兰星瑶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止不住地挂着笑意。
“我们本来就是出来散散步的,怎么画风走着走着就跑偏成这样了?”
褚懿辰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咱们这队伍有我姐在,就注定不可能正常。”
说完,他和其他几人一边笑着一边缓慢跟上了褚秋池的脚步。
走在最后的即墨渝微微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个昂首阔步的身影上。
尽管褚秋池摆出了一副傲气十足的模样,但她走路时微微一瘸一拐的姿态,还是让人一眼看出,她的伤还没彻底好。
即墨渝眼神微微一动,深邃的目光中竟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他不发一言,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随即迈开脚步,安静地跟了上去。
夜色中,几人的笑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轻松愉快,而那句“愚昧无知的凡人”似乎还在空气里回荡,化作无尽的涟漪,伴着湖边的清风,扩散开去。
而此时的褚秋池还不知道,又有人打上了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