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盛轻舟捂住了耳朵,盛重山捂住了嘴巴。三人用极其怪异的姿势,小心翼翼的走着。
“咔!”
没想到,盛重山不小心踩到了一条枯树枝,三人对视了一下,撒腿就跑。
“谁?谁在那里?”
盛夏里跑的慢,被盛轻舟和盛重山一人拽着一只手跑,还能偶尔回头看一眼,有没有被人发现他们。
幸好,那俩人指定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出现,所以才给了他们溜掉的机会。
三人一路跑着,直到跑到村口,才停下了,压制这粗重的呼吸,生怕被路过的人看出些什么来。他们家住在村里毕竟靠后的位置,于是也不打算回家了,直接去了聂然的院子里。
盛夏里刚穿过来,只听那变了声的调调肯定听不出来是谁,但是看到盛重山和盛轻舟一脸便秘的表情,就知道他俩肯定猜出来了。
“哥……”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夏里不是小孩子了,告诉她吧。”
盛重山和盛轻舟持不同的意见,俩人谁也不让谁的对峙着,目光里都是坚持,让盛夏里感觉俩人都要打起来了,急忙使出杀手锏——撒娇。
“哥哥,哥哥,两位哥哥……”
“行了,行了,告诉她吧。”
盛轻舟摆摆手,从来以多胜少的时候,他都是那个少。
“听声音,像是……桂花婶子和……二刚叔……对吧哥。”
盛重山犹犹豫豫的说完,和盛夏里一起看向盛轻舟,等待他最终的确认。
盛轻舟看着弟弟妹妹双眼放光,眼含期待的看着他,不由得心头一软,轻轻点了点头。
“哇哦~劲爆!”
“劲爆什么!要是被人知道了,大刚叔和小石头怎么办?这事谁也不能说出去!”
盛轻舟轻轻的点了下盛夏里的额头,他们只是出来摸知了,怎么就那么寸碰到这种事情,想想都头大。
大刚叔和二刚叔是亲兄弟,这桂花婶子是大刚叔的媳妇,俩人结婚这么些年,就只有个儿子小石头。
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俩人都得去吃花生米,那让家里的老人孩子怎么办?好好的家都得散了!
“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哥哥放心~”
盛夏里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拉链的姿势,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我信你,重山,你……”
“你不信我?”
“夏里看看有什么能拿的,收拾一下,我们帮你弄到家里去。”
“嗯……把缝纫机抬过去吧,这个东西大又沉,正好我回去学着做衣服。”
“咦,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哈,都知道学做衣服了。”
盛轻舟和盛重山一边调侃盛夏里,一边动作利索的找东西把缝纫机稍微包了一下。
这年头缝纫机是个贵重东西,一般的家庭弄不到,要不是之前聂然的外公是村支书,给他留了一些工业票,缝纫机肯定买不到。
盛夏里锁好门,小跑几步跟上盛轻舟和盛重山的脚步,边走边哼着调子。
“哟,这是谁啊,大晚上的搬东西。”
怎么就这么巧,就碰到迎面走来的桂花婶子,她看着盛家兄弟抬着的东西,眼里露出嫉妒的目光。
聂然这才走了几天,盛夏里就把东西往娘家搬,幸好这是没婆婆的,要不得被这儿媳妇气死。
还搬缝纫机,盛夏里这小丫头,别说下地了,连个针都不会拿,缝纫机给了她,真是糟践东西。
“是桂花婶子啊,缝纫机我不会用,想搬回娘家让我娘教教我。”
盛夏里听着桂花婶子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想到她那句“死鬼~”,真是恶心坏了。
“真是个孝顺孩子,什么都往娘家搬,嫁给聂然,你也是享福了。”
“是啊,家里就我一人,当的了家,做的了主,想怎么搬就怎么搬。倒是桂花婶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溜达?莫不是去接我大刚叔下班吧,真是个温柔体贴的贤惠媳妇。”
盛夏里知道盛大刚有时候会接一些木匠活,有时候在外面做工很晚才能回家,这才给了这对狗男女机会。
“……对,你们赶紧回吧,我还得去接你们大刚叔。”
桂花婶子一听到盛夏里冷嘲热讽,心里就是一个突突,莫非刚刚在树林子里的是他们兄妹?看着又不像,就盛夏里这小体格子,跑不了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