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样热的天,她的头发不是编起来就是盘起来,如今也不敢了了,只能把发梢卷了卷,在后面系了一个自己做的红色蝴蝶结,漂亮的很。
竟然还遇到几个军嫂,问她头上的发绳在哪里买的,盛夏里只说是自己闲来无事,捣鼓着玩的,等她有时间做几个,倒是可以送人。
在聂然的印象里,自己媳妇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里宠的很,除了上学写字的时候用用手,吃饭的时候夹夹菜,其他时候这个手基本上是不怎么用的。
要么他媳妇的手白白嫩嫩,柔软的不像话,跟那刚出生的小孩似的,自己看了都舍不得让她干活,这根本就不是做活计的手。
如今竟然还能自己做发绳了,确实挺好看的。但他心里百感交集,总觉得盛夏里是为了自己,她才不得不学这些东西,否则她在家里的时候,哪里需要做这些。
盛夏里也不知聂然怎么了,从家属院出来以后脸色就不太好看,一直到图书馆都没跟盛夏里主动说过话。
盛夏里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有哪里能惹聂然生气吧?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她跟在聂然的身后,也不吱声,就默默的选一些裁缝相关的书看。
“夏里,虽然成衣贵一点,但我也能让你穿的起。”
“什么?”
聂然突然转身,对着她严肃的说了这么一句,让盛夏里着实摸不着头脑。他这一路上没说话,第一句就是穿的起,难道是嫌弃自己穿的不洋气,给他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