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可是个军人,每天的高强度锻炼让他的速度和力度都比江浩强太多了,他啪啪两个巴掌招呼过去,江浩牙都被打掉了。
“浩子!”
江英没想到张建国竟然敢还手,看到江浩满嘴的血,她嗷一声就扑了过去,冲着张建国的脸就是一通挠。
“张建国,你竟然敢打我弟弟,我跟你拼了!”
张建国虽然已经起了和江英离婚的念头,也打了江浩,但是他还是攥紧拳头没有对江英动手,只是四处的躲着。
江浩被吓坏了,但是在他看到自己地上的两颗牙以后,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外面的人听到张建国家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好上前去拉架,这个两口子吵架最忌讳邻里劝架,本来没什么事情了,别人一劝就成了要面子的大事了。
所以大家都竖着耳朵听着,直到听到江浩扑通倒地的声音,都以为出人命了!盛夏里也被吓坏了,幸好今天聂然和迟睿都在,俩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冲了出去。
看着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江浩往三轮车上抬,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小小的车厢里,张建国骑着三轮车风一般的刮走了,聂然和迟睿弯着腰一边一个边跑边推,江英也骑上她的自行车追了上去。
门口看热闹的人逐渐的散去,只有唐静雯被人找来了,到盛夏里家里来了解情况……
张建国,仕途到此为止了,恐怕还要接受很大的处分。
一个农村少年,辛辛苦苦走到现在的位置,是如此的不容易,可是毁掉之前全部努力的结果,还要附带上未来,是如此的简单。
聂然在得知张建国的处分之后,沉默了许久,好几天都闷闷不乐的。
江英如愿的离了婚,拿到了家里绝大部分财产,连孩子都没有要,而江浩丢了工作。江浩的老丈人在得知江英离婚后跟着父母住,而江浩又没有了正式工作,连聘礼都需要江英置办以后,让他们的女儿和江浩断绝往来……
江浩被退婚后,再也没人来上门说亲了,浑浑噩噩了好几天,气的江父江母把江英好一顿打。之后没几天,就把江英说给了那个副厂长,让江浩以锅炉工的身份,继续在厂里上班……
这些事,都是迟睿断断续续的收集到的,等到江英被家暴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张建国就要返回原籍去做一名普通的干事了。
为此,九四七部队专门做了好几场的宣讲,迟睿和唐静雯忙的团团转。
一眨眼,时间又来到了冬天,这个冬天盛夏里的缝纫课教的就是如何做更加轻便舒适保暖的棉鞋,好看又暖和的棉衣。
她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好几个部队的军属组织都邀请她前去讲课,让盛夏里的生活更忙了。也正是因为能够公费出差,盛夏里转悠了好多旧货市场,偷摸的集齐了四套高中课本。
盛夏里自己留了两套,另外的两套寄回了老家,嘱咐她的哥哥嫂子们,要多多学习。具体谁学谁不学,那她就不能强制了,毕竟有些事情是不可言说的,只能看命了。
因为去年大棚菜做的非常成功,今年林业局又研究出了不少新的农作物种植办法,邀请盛夏里前去指导。于是,她只好请梁文钰托人找来一些外国农业的资料,自己翻译好后,又根据后世的一些记忆碎片,把自己的观点和想法记在上面,尤其是将农业机械化作为重点……
压力,要转移一下了,给到搞机械的去研究吧。
等到盛夏里从繁复的工作中逃离出来的时候,发现聂然已经失眠好几日了。
“老公,你怎么了?”
“夏里,对不起,我骗了你。”
盛夏里听到这话,心中就是一紧,聂然竟然骗她了?何时何事,她竟然都没有发现?希望,不是庄妍妍……
“所以呢,你要坦白吗?”
“前几日,去京市,我其实不是去出差了。我是……我是……我是去找我的家人了。”
聂然吞吞吐吐的说完,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找到,只是让他太震惊了,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家人?婆婆去京市了吗?”
盛夏里有点不明就里,聂然的亲人就剩下一个常年没联系的母亲了,难道她跑去京市了?她一个在农村待了大半辈子的妇女,怎么想起来去京市了?
“不是我娘,是我爷爷。”
聂然也不敢相信,他的父亲竟然还有家人在世,这件事情他不记得听父亲说过,也不记得外公说过,但是有人告诉他,你还有亲人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