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刚冲出大漠滩的喜悦,又被这无情的画面击得粉碎,玉泉的情况让她束手无策。
一时悲从中来,秦时月把玉泉抱在怀里痛哭流涕不止。
哭过之后,心中的抑郁忧伤在这一刻终于飞到九霄云外,心里轻松下来的秦时月,面对着玉泉歪斜的面孔,打趣道:“小猪哥,看到什么了,让你这么口水不止?”
秦时月知道情毒的厉害,玉泉之所以还能活下来,完全是他在情毒扩散前止住了穴道,已粘染情毒的经脉在忍受煎熬,又让他痛苦地扭曲了面庞。
知道却不能减少玉泉的痛苦,秦时月能做的,只能帮他完成心愿,找到去世俗界的出口。
这一步终于近了,已出了大漠滩,也就到了耐俗窟,身上带的水剩下不多了,现在也走出了大漠滩。这些都不是事了,耐俗窟应该是有人烟的地方。
秦时月帮玉泉洗好了,抱到岸边草地上,自己把湿衣服也脱下来,在水里尽情享受这份清凉和洗去身上污垢而带来的舒爽。
秦时月把玉泉抱上岸,故意让他能看到自己,不再对他隐藏自己的身体。
一路上太多的刻苦铭心,她已把心完全交付给了这个曾带给她欢乐和惊险的男人。
一炷香过后,秦时月走上岸来,见玉泉始终一个姿势,猪哥脸没变,面部也始终如此,不曾改变过。
秦时月心里明白,这不是垂涎她,而是情毒药力的自然流露。
穿好衣服,帮玉泉也穿好,再次背起玉泉,沿水流的方向继续前行。
一个时辰后,看到远处山坡上零星散布的几户人家,正飘出袅袅炊烟,秦时月初见有些不解,这什么情况?
发现不远处河滩上,似乎有一人正忙着低头寻宝,秦时月脚下快行两步,及至近前,施礼问道:“这位道友,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炊烟冒出?”
那人不是像之前的神女窟的人在捡灵石和摘取灵草,而是在用一把钩镰刀收割水草,见一天仙似的美女问话,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待缓过神来,也不敢细看,有些结巴地答道:“这…这里耐俗窟啊!你…一看就不是此地人,这里都粗布麻服的。”
稍顿了一下,这才细看了秦时月一眼:“你看上去…仙女一样。或许不清楚这里情况,冒烟的是在烧火做饭。”
秦时月只待过西洲,平时吃灵果灵酒,很少动烟火,偶尔吃烤灵鸟或煮灵兽汤才会有烟火。
看来这里的风俗真的不同,和神女窟也不同,难道这耐俗窟靠近世俗界,生活方式也和那里也接近?
那人见秦时月不说话,也就不再多言,又低头割他的水草了。
秦时月回过神来,对着这割草人谢过,再次向前走去,心想这地界不同,差别还真的大。
现在想来,自从过了大漠滩,一路上还真没看到有灵石,既然没有灵石,估计这里生长的草也不是灵草。
忘了刚才问一下,那人割草作什么用的?秦时月想起时已走出好远。
来到山坡,看到一户院门打开,出来一位老夫人,秦时月赶忙上前施礼问道:“请问道婆,这边哪里有武道宗门或武士部落?”
那老夫人一听这样的问话,不由得乐了,笑道:“从哪来的俊闺女?这里山野村俗的,哪有这些啊!要说有啊,那也只会在传言的昆仑崖上。”
秦时月一听昆仑崖,就联想到天涯城的绝壁崖,这耐俗窟不会也有海吧?
遂即问道:“道婆,昆仑崖那里是海边吗?”
老夫人见这问话的姑娘着一身修士服,后面还背着一个痴傻人,也不知真的假的,反正几十年了,就遇到这么一个。
“姑娘要不先进来吧,我盛碗饭你吃,把你背着的人也放下来歇歇。至于那昆仑崖啊,就那么一说,可别当真。听你说海边,可吓到老身了,别说见过海边,听也是第一次听说。”
秦时月见老夫人心地善良,赶忙应道:“道婆,那谢谢您啦!”随即跟老夫人进了院门。
这种农户院落,秦时月是第一次见,里面鸡、鸭、鹅满院都是,还有一个猪圈,里面有一些水草,地上的鹅鸭也在吃水草。
噢,原来河滩上那位割草是喂这些牲畜的,在西洲这些动物可都是灵物,隐入山林水野之间,哪会喂养在人家院落里。
看来界域不同,不只是修士的境界不同,连动物也变了。
秦时月到了老夫人的屋里,把玉泉放下,见老夫人已为她盛好了饭菜,谢过之后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