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校褪裤到脚踝,举头面对月色,打飞机。翌日凌同我们分享了他的见闻。那夜月光很盛,南方学校的厕所除了鬼故事外,在潮湿的地板上,也会有升起的梦想,他们会幻想出人头地,影影绰绰,月光,像水。
另一件大事是烟,当他们在寝室飘飘欲仙时,我在床上心里疯狂咒骂,不敢言一句,我从心里害怕这群恶魔,害怕他们把我带入深渊。这事让我害过肺炎,我更坚定了我的转寝室的想法。我折腾好久,没有任何改变,只得艰难熬过那段日子。至于我为何一直不愿吸烟,大约是我不愿和父亲一样,母亲要我承诺,不会和他一样。
翰在初三时转为走读了,他对刻意地迎合不喜欢。我也讨厌如此,而且我迎合得很粗糙。他没对我这个二鬼子说过太出格的话,出于好奇与轻微的怜悯,他和我说说话。我留意到他一些同晨的爽朗的笑,和他们称得上是情谊的东西。
夜里他们的鼾声吵得我睡不着觉,我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心头数着数字,很长时间。但是在咒骂中,我平静下来,我一点不歌颂苦难,只是说,那是相当奇异的一种经历,尽管我不想再经历一遍。
那些岁月,令我不安而又,不可阻挡……
我没了不可一世,没了自信,没有勇气,我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