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与轻佻。他对着被子演示,试图在枕头上开出一个洞口,他让我忍耐一下,一边猥亵着爬到我床上来。
他整个人已然被精虫上脑,晃荡到都不知自己在干什么荒唐事。我当时惊恐万分,内心深处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那种恶心的感觉直逼心底,我这辈子也想不到他会这样。
m哥有这么个朋友,我心里就不自觉地将他和那人画上等号。
那时,酷热难耐,阳光照进朝阳的寝室,时间仿若被热浪凝住,走得极慢。 m 哥就静静地站在一旁。那一刻,我满心羞愤,那种感觉就好似一个无故遭受冒犯的、纯真而娇弱的少女(我也知晓这样的比喻有点过分)。他过分有些天真,我不清楚他是否隐藏过深,但往往他不会参与类似的讨论,他没有表现出对这些事的太大的反感,只是看着,听着,不做任何评价。
我不想否认这些事对我造成的影响,我很清楚那些人这么冷漠的原因,他们有自己的苦衷,而永远,也不会回头看见自己当时做的是怎样。
锦集就是这样,当然那时我就知道,锦集未来大有可为。我只是感慨,他绝不后悔做过某事。
在某些方面,m 哥算是个赤诚之人,至少偶尔会表露一二,不是吗?只是,他这人几分真、几分假,实在难辨。你若喊他一声,他不会佯装没听见,依旧仰着头,或是漫不经心地回头瞥一眼,而是会实实在在地应一声。他家境优渥,这让我心生艳羡。偶尔,他会被当成地主家的傻儿子,旁人三言两语就能将他忽悠,可他似乎并不在意。我心心念念渴望拥有的生活,他轻而易举便握在手中,怎能不让我嫉妒。
他身形魁梧,有时大步碾过来,那庞大的身躯总会让我心生怯意。
不过,平心而论,m 哥似乎从未犯过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他与最后一排的同学颇为投缘,常和他们厮混在一起。他家有钱,时常慷慨解囊,请大伙吃喝玩乐。他不似我,总会揣摩他人话语中的深意,对那些阴阳怪气的骂人话和突然变化的语气格外敏感,他总是单纯地理解并相信别人的意思。于成绩和利益,他看得极淡,只因有父母兜底,他有这般资本,我却没有,怎能不嫉妒。
他对于那群人有没有感情?有没有像晨一样的归属感,或是翰一样的情谊?我看未必。他们围着他转,给他快乐,从他身上得利,仅此而已罢了。
没读更多书,m哥继承家业去了。
我一直相信,m哥会度过幸福的一生,他坦荡浩然,正是一个老板该有的大气。他身边会有女人不断,只要他想。临近毕业m哥也不免忧伤,反复咏唱一些只有我们可以听懂的歌。他选择不学了。
我之所以这么写,是我自己也把握不住自己的情绪,过往种种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是指,我想写得更讽刺一点
毕业时,我接到了来自航中招生老师的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期许与诱惑:只需参与一场物理考试,我就能被它录取。
父亲和母亲极力想让我上航中,亲戚们都打来电话,我都回绝了。老实说,我的父母对我从小缺少关心,我不认为我上哪所学校关他们什么事。末了,我对父亲说,我上哪里都不会影响到,我该好就是好,不是你也别想我能出人头地。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新寝室里只有一个人抽烟,但他会自觉到厕所去。很吵,要吵到一点以后,根本睡不着。
我这人就是这般,越是危急关头,越容易慌乱失神,失去行动力,难以集中精力复习。便把更多精力放到理想主义俱乐部。
“我试图拓宽生命的广度,可细细想来,好似没什么东西是我真正热爱的,这么说,似乎又不太对。我渴望做出选择,哪怕如毛姆那般,在人生路上走出别样的风采。” 周三若有所思地说。
“他写出了《刀锋》《月亮与六便士》,晚年却包养妓女,这般行径,实在令人咋舌。” 锦集话道。
“我想有些东西是在被追寻的,追寻什么都好,这似乎并不妨碍我们变得更好,哪怕是度过怎样凄苦惨淡的一生。那些曾困扰我们的,终有一日,会在相遇时烟消云散。只是,如何从中走出,如何追随本心,又如何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这都是难题。” 我望着周三,恍然间反应过来,这些话语仿若棉絮般轻柔,一直在她耳畔呢喃,像纠缠的嗡嗡的风,一直在她耳畔吹起。她又乐观地笑道:“只是,生活大多时候没有那般动荡起伏,我们有时渴望改变,可真当变故来临,又难以承受。好在,命运从不曾让我们跪地求饶。”
我已经能沉浸在自己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