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于小巷深处的房子,宛如时光的隐秘角落,赋予生活一种难以言喻的真切感。厕所里飘来的声响,恰似生活的独特音符,每一声都带着熟悉的印记,一听便知是谁;走廊上晾晒的衣物,静静诉说着各自的故事,从不会被混淆。房间里的每一处布置,都像是一把精巧的钥匙,悄然开启生活方式的神秘之门。紧密交织的生活,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既迫使人们在摩擦中斗争,又让大家在困境中共处。在那时,人性的恶直白袒露,毫无掩饰的余地,不会在漫长的年夜被消磨得干枯,也不会因虚伪的表象而混杂着虚假的真诚,一切都纯粹而赤裸。
这里没有工业化冰冷的产物,人们在忙碌生活的缝隙中相爱,尽情享受生命的热烈。见证过去荣光的,不是那些千篇一律的塑料、木板和玻璃,而是有着古朴纹理的瓷器、剔透的水晶,以及衣服上点缀的丝丝丝绸,它们宛如岁月的使者,默默诉说着这个家族曾经的繁荣昌盛。即便卖掉了家族产业,失去了象征身份的家族图徽,那份往昔的荣耀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散发着独特的价值。喝着薄荷茶的母亲,微醺的父亲,偶尔爆发的争吵,还有那张唯一留存下来、未被卖掉的床…… 它们共同编织成了约瑟夫童年的回忆之网。
在这个逐渐衰败的家族里,没有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孩诞生,或许也是一种幸运。倘若出生的是男孩,那他注定无法按照常规的轨迹成长。在各个方面,他都会成为一个难以被世俗定义的人,一个身处异乡却始终找不到归属感的漂泊者,总是怀揣着骄傲又深藏着自卑。他保留着过去岁月留下的每一处痕迹,即便遭受着本土人和远方来客的嘲笑,也坚守着自己的命运。他承受着朋友的背叛,心中满是伤痛,可这片让他伤心又悲凉的土地,却也是他魂牵梦绕的故乡。那些痛苦、愤恨、孤独与悲怆,那些曾经遭受的伤害,都已成为这个无国籍异乡人生命的一部分。他精通多国语言,却唯独不会自己的母语。直到有一天,他决心去学习那个令他日夜牵挂的出生之地的符号。最后,他要用世界语书写一本回忆录。在酒馆里,他抬起头,看到同样背着旅行包的人,轻声问道:“may I buy you a drink?”“I'd love to.”
异乡人,心中执念着祖国
却注定,被葬于陌生的土地
最好的墓志铭,不是自由与荣光
而是那一句 “这里埋葬着,籍籍无名”
在这异乡的角落,沉眠着
一位二十年前远道而来的中国人
他从电线杆上坠落,生命戛然而止
他来自富饶的鱼米之乡,丝绸瓷器的国度
如今,却长埋于这终日海风呼啸的贸易之城
无人记得他,这个无声无息的存在
他在寂静中等待,等待着
另一个或许闲得发慌的中国人
偶然路过,看见他的墓碑
与守墓人,聊聊岁月的沧桑变迁
屋外,是时代的风雨飘摇
他坐在墓前,点燃几包香烟
用念白般的语调,缓缓诉说
酸涩的酒,沉默,沉默
只因他看见了,相同的命运与归宿
从此,他的命运一分为二
一部分,挂在电线杆上,不断坠落
或是走在,那通往刑场的绝望之途
另一部分,继续在世界的每个角落游荡
他的骨灰,被扬在路边
不久之后,那里长出了
一堆绚烂的小花,像是他生命最后的倔强
你真的确定自己没有妖魔化他人吗?人文科学的底层规则,本就疯狂得超乎想象,那些政治上的谎言,又能蒙蔽谁呢?你可并非世上最聪慧之人,不是吗?那又凭什么觉得他人的选择都愚蠢至极?那时,整个国家仿若失声,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而后的发展是是非非,关乎无数像你我这般的普通人。我们没能发达,仅仅因为这里不靠海,这说法是不是太过随意了?当你剖析那些得天独厚之地富饶的缘由时,为何从不审视自身?还是说,你真的被所谓 “恶乡” 的情绪左右了?我的朋友,这可太不理智了!革命啊,革命!斗争啊,斗争!你可得在这关键的第一仗中全力以赴!
除了自由,一无所有。你还能选择为谁效力。经济上信奉共产,政治上崇尚民主,张东荪早就提出了这观点,其实但凡不是愚笨至极的人都能想到。但我不一样,在思索如何改造世界的人群里,我属于思考是否要改造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