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刚走到广场外,唐向龙便追了上来,挡在了他的前面。
咦?这衡山派不会这么不讲道理吧,我都说了不想加入他们了,还要留下我不成?
“你要干嘛?别过来啊,过来我就大喊了,这里人还不少呢!”木头警惕地看着唐向龙。
唐向龙向木头抱了抱拳说:“李兄弟,我和我师父对你,还是颇有好感的,你……真的确定不加入我们衡山派了吗?”
木头看了看他,笑着说:“不是我不想入你门派,是你们不欢迎我。”
“是何人?!”
“嗯……算了,我就不挑拨离间了,告辞……”
唐向龙深深地看了广场那边一眼,说:“李兄弟,既然你意已决,我便不再多扰。我师父今日得你相助习得一招剑法,心中感激,他说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可以无条件帮你一次!”
想起来,这招剑法口诀似乎还挺厉害的,为啥会在这幅画上出现呢?画被收走了,要不还可以拿过来仔细研究一下……其实这第三关过的纯属巧合,话说回来,这厉剑雄还挺仗义的。
木头抱了抱拳表示领情,便大步离开了衡山派大门。
夜已深,衡阳城内的关岭客栈内,三三两两的食客正在一楼大堂吃喝着,杯盘相交声和酒令声不绝,似乎不喝个通宵都难以罢休。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严老和木头正喝着小酒吃着菜肴好不痛快。
“李兄弟,你今日真的就这样拒绝了衡山派?”
“嗯,我实在看不惯他们中某些人的嘴脸,而且我想啊,这衡山派内部定是出问题了,招个新弟子都出这么难的题目,像我这种也这么费劲,摆明了就是不想再招新人。这种公司啊,要么是特别好,进去特难;要么就是快完蛋,我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所以我觉得,坚决不去这种走下坡路的公司!”
严老听得一愣一愣的,公司是啥?
不过他大概也听懂了,点了点头说道:“厉害啊小兄弟,真有你的……只是,你不是一直说要加入大门派学一身本领吗?这衡山派是个大派、武学藏经多,还每月发弟子的俸禄,好多人都抢着去,你,你这好不容易选上了,又放弃了,有点……”
“严老——不入门派不代表学不了功夫。当个散修也没啥不好啊,自由自在的。再说了,这衡阳城里不是还有武馆吗?明天我就去学一学,先学个几招几式。”
严老打了个酒嗝说:“我听说啊,武馆的武学很杂,也很初级,还有人在武馆练武把自己练废了。”
“啥?练废了?有这么夸张吗?用力过猛了?还是走火入魔?”
“不太清楚,据说是所学武功与自己不合,硬要学,便练废了。“
这还有练废一说啊,我还想多学几门呢,这么看来若学了不适合自己的,还会有副作用。那得谨慎些,不行就只能多存档了。
正喝着,有三个穿着劲装的江湖人士进到了客栈里,他们向掌柜要了三间房,眼睛却是时不时往这边瞥。
木头无意中也瞧见了这三人,心中暗想,这三人似乎不怀好意,今夜得留点神才行,还得多存档。
打了个响指,木头便和严老悄悄说道:“严老,一会我们先回屋,然后你就跟着我走吧。”
严正喝的脸红红的,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端起酒坛子又倒了一碗酒,喝了个干净,擦了擦嘴角说道:“好嘞!李兄弟,你去哪我便去哪!”
与此同时,方晴在一间黑暗的铁制笼子里,拼命地摇晃着铁栏杆,大喊着:“……你们人都哪去了!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还有人还等着我回去救呢!听见了没有——!
喊声回荡在黑暗的通道中不知传向了何方,没有回音,也没有回应。
她被关起来不知过去了几天了。那一日,独眼神医要出谷去寻找那几种珍稀药物,她得知后自告奋勇要随神医同去以便有个照应。谁知到了一处山岭中,拜访某一位隐居的高人之时,她中了屋内的机关掉入这牢笼中。
方晴喊累了,瘫坐在地。她口干舌燥,肚中饥饿,体力有些不支。眼下,独眼先生的生死未知、下落不明,李木还在等着药救命。一想到这她就焦急万分,恨自己无用,中了机关却没能力逃出去。过了一会,她想了一个办法,拿出剑来拼命地刨着铁栏杆下的硬土,想在这底下挖出一个坑。刨了半天,终于让她瞧见这铁栏杆往下还是铁栏杆,一怒之下,便一把甩开手中的剑,看着被污泥弄脏了的衣袖,又想起还未苏醒的木头,便恸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