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上面许多动物在现代都是保护动物,若在现代,自己怕是要牢底坐穿了。
不过他敢肯定,乌进忠看似老实憨厚,实则贪墨不少。
就拿自己熟悉的胭脂米来说,他自己有一百亩御田,去年收得一百五十石胭脂米,姑且算亩产一石五斗,这还是经过层层克扣下来的。
而荣国府二十亩御田仅产三石,实在说不过去,毕竟这是太祖亲自赐下的地段,亩产不应比其他地方少。
贾环看似随意地朝乌进忠问道:“我瞧着怎比去年少了许多?”
乌进忠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怔,随即陪笑道:
“回侯爷,今年实在是收成不好。
从三月起,雨接连不断,直到八月,竟没有连续晴过五日。
九月里又一场碗大的雹子,近一千三百里地,连人带房并牲口粮食,都被打伤了上千上万的,所以才如此。小的绝不敢说谎。”
乌进忠坑蒙荣国府多年,这套说辞早已熟稔于心,笃定贾府主子们不会去辽东核实。
贾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开口道:“这倒是巧了,我族里有个唤做蔷哥儿的,被发配辽东待了多年,去年才回来,那边的天气如何,想必他清楚得很。”
乌进忠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结结巴巴地说道:
“侯爷说笑了,小的确实是据实禀报,绝无半点虚言。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贾环气得笑了,指着他道:“你可想好了,你那兄弟乌进孝管着的庄子如今在忠勇伯名下,正巧我与忠勇伯交情匪浅。
黑水村与黑山村相距不过一百里,没理由在进项上会差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