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在战胜瓦剌后。开始打扫战场。寒风凛冽,雪花不断地飘落。
战场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积雪覆盖了他们的身躯。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抬到一旁,为他们举行简单的葬礼。雪花落在尸体上,仿佛是在为这些逝去的生命默哀。
兵器和战甲散落在各处,士兵们将它们一一收集起来,整理好准备带回营地。
瓦剌的俘虏也参与到了此次的打扫。
都成为了俘虏,王骥和石亨将指挥的将领们全部抓了起来,而存活下来的士兵则是和明朝的士兵们一起收拾着遗骸。
整个战后的战场都是人,却没有一个说话的,好似沟通成为了最为困难的事情。
几个明军收拾着自己那些死去的战友或朋友的尸骸,在愤怒至极的情况下,逮着旁边的瓦剌士兵就是一顿暴揍。
“你们真的该死啊!为什么投降,我真想杀了你们!”
被揍的瓦剌士兵眼中带着仇恨,可惜他却不敢还手,只能默默的护着头颅,忍受着殴打。
巡视和监督的骑兵们骑着高头大马对这样的场面视而不见,甚至有的为了发泄怒火,不时观察着瓦剌的士兵。
只要有人动作慢了,就给他们来上一鞭子。
杀降是朱祁钰命令禁止的,而且朱祁钰虽然不在战场,但是明确指出了,这一仗必定会有俘虏。
只有一个要求,投降了不可杀!谁要是杀降,回来让朱祁钰听到了风声,不管是谁,一定严查。
这还是石亨亲自转达的。
那不杀俘虏怎么办?只能靠这个手段逼着他们反抗,只要反抗了,那大家都看到了啊,他们们降而复叛,本大爷杀他们不过分吧。
好在这些瓦剌的士兵们在将领被扣押后,也知道不可能形成有效的抵抗组织,只能够逆来顺受。
不要认为每一个人都有胆量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样的话,尤其是刚刚经历大战成为俘虏之后。
刚刚得胜的石亨等人此刻正坐在大营之中烤火。
火炉烘烤着整个帅营暖洋洋的。
“王骥老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啊!”
石亨端起一碗酒,朝着坐在那下方的王骥道。
“石侯严重了,瓦剌杀我大明子民,妄图夺我城池,我只是做了一个臣子的本分罢了。”
两人还在寒暄着,石彪嘟嘟囔囔道:“老叔,咱们为什么不去追啊,也先就那么点人逃到山里去了,今天肯定可以活捉的。”
石亨脸色有些不悦,要是其他人打断他说话,必然是军法处置了,可惜这是自己的侄儿,他当即瞪了一眼。
“你知道什么!如此大呼小叫,今日咱们战胜,本侯不计较你这般冒犯,那也先逃到山中,万一有埋伏了岂不是咱们吃了亏?”
“哈哈哈,石小将军心里装着疑惑是正常的,放心,石侯已经派了斥候前去山中探查,而且此番咱们大战一日,将士们也需要修整一番,须知穷寇莫追啊!”
听到自家老叔安排了斥候,他这才有些悻悻的挠了挠头。
“俺这不是不知道嘛,谁叫俺老叔不跟俺说的。”
他一个彪形大汉,这幅憨憨的模样,立刻引来了营中众人的大笑。
“诸位,稍后本帅会将今天的胜利呈上去奏请陛下,诸位,今日小庆一会,明日捉到也先,咱们再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