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全是乞求之色。
自己的大军,竟是在乞求自己的将军向敌人投降。
如此斗志已失的军队,谈何反败为胜?
好。
好一个萧北辰。
好一个杀人又诛心。
就连手握绝对优势劝降的招数都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如果自己执意不降,麾下兵卒也同样会跟着自己死战到底。
但,这样的无谓、又没有任何获胜希望的死战又有何意义?
除了让这些跟随自己的兵卒们为死而死之外,什么都得不到。
想到这里的丁天鉴停下大笑,随即大步而出。
“好,萧北辰的这顿酒我喝定了!”
这句话充满着无尽的豪气,但他的豪气之中却又带着数不尽的苦涩。
这场被丁天鉴认定为一战定乾坤的大决战,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便结束了。
也正应了萧北辰的要求。
他要在天黑之前在州城请丁天鉴喝酒。
但丁天鉴却是要求将酒桌摆在城墙之上。
“镇守渝州这般多年,我从来不会在登城墙巡守之前饮酒,更没在城墙之上饮过酒。”
“为的便是竖立一个规矩。”
“城墙乃是一地最后也是最坚固的屏障,城墙防守容不得丝毫的马虎。”
丁天鉴说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但今日,你萧北辰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这世上根本没有攻不破的城墙。”
丁天鉴说完,看向坐在他对面,和他一样盘膝坐在城墙之上的萧北辰。
“从你第一次给我写信联手坑楚州四大家族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日后定成大患。”
“为此我向宰相大人接连上书言明利害,奈何宰相大人根本未将你视作敌手。”
“如果宰相大人听取了我的意见,那今日饮酒的地点将会是在你的怡莱城墙之上。”
听完丁天鉴的话之后,萧北辰微微一笑。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所以我们饮酒的地方在渝州。”
说完之后,萧北辰给丁天鉴添了酒。
“我想知道,那位宰相大人是如何评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