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酉镇近乎荒唐的进攻还在继续。
似乎收到了之前战败的教训,盐州冲击而来的兵卒防护已是好上了许多。
所以每日被箭雨钉死的人数也下降到了千人左右。
但受伤的兵卒数量却是更多了。
这样的进攻一连进行了五日,城墙之上的贺州兵卒只是站在城墙上放箭便能逼退那连军阵都没有的盐州军的冲击。
这样简单到和杀鸡宰羊没有任何区别的守城之战,也是让得贺州城墙之上的兵卒的警惕越来越低。
面对着那些每日前来送死的盐州军,眼内满满的也都是不屑之色。
就这玩意也能称得上兵卒?
就这德行居然也来攻城?
开玩笑吧。
正是在这样的轻视心理之下,城墙上的贺州兵卒在面对盐州军的时候开始出现了心不在焉的懈怠之举。
真的是不能怪他们,实在是这些盐州军太过废物了些。
对于兵卒们的状态,清川月夜很是不满。
但连发几次火之后,兵卒们的状态好上了一些。
最起码在射杀冲击而来的盐州军时,没有那么心不在焉了。
而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清川月夜也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大将军,您是说盐州之内真正的兵卒并未出现,那每日前来冲阵的都是盐州之内的百姓?”
月闰有些不可思议的对清川月夜问道。
清川月夜闻言后微微颔首。
“这几日我一直在城墙之上观察。”
“前来冲阵的盐州军看似人数极多,但却连军阵都是组列不起。”
“非但进攻时杂乱无章,更是在遭遇我军箭雨时顿时大乱。”
说着看向月闰。
“但在遭遇我军箭雨射杀时,那些兵卒虽然大乱却是并未转身奔逃,而是就那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而且有的,更是抱头蹲在了地上,连手里的武器都是丢在了一旁。”
清川月夜这话一落,月闰顿时脸上出现了恍然之色。
“是了,虽然怕极蹲在地上抱头不动,却是并未转身回逃。”
“而每次都是在鸣金之后仓皇回逃,有的甚至连鞋子都是跑丢了。”
“在大将军下令不对那些受伤兵卒射箭后,他们才会战战兢兢的把受伤额同伴带回。”
说到这里,看向了清川月夜。
“大将军,我想起来了。”
“每次盐州军前来攻城时,他们的身后都会列阵一支全副武装的兵卒战阵。”
“原本以为是盐州军的后阵,可如今看来,那支军阵更像是逼迫百姓前来攻城所用的督战之军。”
说完之后,眉头紧紧皱起。
“可这样做,孔酉镇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对于月闰的问题,清川月夜并未开口回答。
因为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逼迫百姓前来冲击贺州边城,除了徒增伤亡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而且这般大批量的驱赶逼迫百姓送死,难道孔酉镇就不怕盐州之内出现暴乱吗?
真正的军阵在后,逼迫百姓冲阵送死。
这样的做法太过有伤天和,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
但能够选择用这样阴毒的方式,其内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清川月夜还是想不通。
因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是得不偿失的一种做法。
除非如自己所想那样,大雍帝都之内出现了天大的变故。
但平南情报司却是并未得到相关的任何消息,这不禁让清川月夜感到一阵阵头痛。
随后看向月闰。
“孔酉镇这般做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诉麾下兵卒一定要打起精神严加防范。”
“谨防中了孔酉镇的阴谋。”
在交代完月闰之后,清川月夜还是觉得不放心。
随即找来平南情报司在贺州的负责人,苏小九。
苏小九不仅负责平南情报司在贺州的一切事务,更是肩负着贺州和萧北辰之间的联络重任。
清川月夜将自己的心里的疑惑说出来之后。
苏小九当即抱拳。
“大将军放心,我这就亲自赶往盐州之内,将孔酉镇到底是何用意查出明细。”
对于平南情报司的办事效率,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