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孙子面前哭成了泪人,还在一旁不断催促着自家的儿子,询问大儿媳什么时候带着祁慧丽回来。
老大也是摇摇头。其实,在数分钟以前,警局的人就打电话告知他大嫂已经被拘留。但是他能找的关系都找了,但是一听到是闯祁慧丽家的时候都纷纷拒绝。
而这时,楼上的祁国富才从床上走下楼。听着他们的哭声,他是既觉得好笑,但又觉得难过。
他将手背过身摇着头说:“自家造的孽,是到还债的时候了。”
郜玉英听了,是被气得站起身指着他大骂道:“好你个老不死的!你自家大孙子都快不行了,老三也走了,你就是不愿意下来看一看。现在下来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说风凉话?”祁国富冷哼一声,“当年要不是你卖了老五,现在能会这样?!要不是你对不起老五,还会出这事儿?”
郜玉英听了更是来气,但是她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
看着她坐在地上撒泼,祁国富也不曾理会。他径直地走出门去,抬头仰视天空的太阳,看着有些扎眼,但是他感到无比舒适。
这时刚好碰上隔壁张南的外公祁青山放牛归来,他热情地打了声招呼,祁青山也热情回应。
随后,两人在破瓦屋里摆开了一桌子,桌子上放着昨天祁青山昨天刚吃了一半的烧鸭,还有一碟刚油炸出来的花生。两副筷子两个空碗,看着毫不生分。
这时祁青山给两人空碗中倒满了自家酿的白酒,浓厚的酒香漫出。祁国富看着是不断咽着口水。
“怎么国富哥,你这家里都有酒,怎么还馋我这自家酿的?”
祁国富咽了咽口水,说:“家里的那些都是外边的,不知道填了多少东西。还不如我们自家酿的,醇香浓度外边没得比!喝了舒坦,忘神!”
正说着,祁国富端起酒将要喝下,祁青山便一手拦着他。
祁国富打趣地说:“怎么,老哥我喝你一碗酒你就心疼了?咋个小家子气了?”
祁青山说:“你家娃死了一个,现在还有一个命悬一线,你醉了回去,样子不好看。”
祁国富听着笑出了声,“死了好,这是自家造的孽。二十多年,该还了!”
“国富哥,要不我让慧丽回来吧。带上我孙子张南,你不知道,我孙子可是在龙虎山学过。听说他那本事,老天师都打不过他!如果他出马,我想还是有些转机。”
祁国富将脸凑到碗前,将碗中的白酒饮尽,大喊了一声痛快后,说:“不用了,万事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