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要盯上我?
“我只是嘴把不住门…”她哽咽着,不知被谁绊倒,顾不得叫痛,手脚并用地朝车门爬去。
四周的乘客如白天一样安静地,沉默地看着她,她更加害怕。人抖得跟个筛子一样。
“只是嘴把不住门?”
忽然,她听到一个坐在角落的乘客发了声,下意识地朝那里看去,看见对方的模样后,她彻底瘫软在了地上。
身后的女人很快追了上来,提着她的后领,咧开了嘴,把一整个人生生按进自己的桶里。
那桶多小,她到底是个正常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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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芳痛苦得叫不出声,似乎还能听见自己骨骼崩裂,血肉被挤压的声音,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一丝泪水顺着她的皱纹流下。
……
郁鲤是被钱薇薇的尖叫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迎面就是闫芳侧躺着的满脸恐惧的尸体。
郁鲤:“……”
一大早的这么刺激啊。
她太久没睡过好觉了,昨晚难得没有做梦,被吵醒后脑子还没醒。
缓了几分钟,才意识到有人死了,但因为延迟太久了,恐惧的感觉也几乎快不剩多少了。
但死了人是件大事。
她赶忙穿上外套,拉着还在懵圈的钱薇薇去敲隔壁的门。
隔壁起的很早,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留着平头穿着背心的徐天昂,郁鲤记得他说自己是个健身教练,也是个老玩家。
只是从进来就不怎么搭理他们。
就像此时,他脸上写满了有屁快放的不耐烦,郁鲤敛了敛心神,说道:“闫芳没了。”
但对方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不耐烦的样子,他挥了挥手,语气是满满的无所谓:“她昨天作这么多妖,本就该是她。”
钱薇薇被他这副鄙夷不在乎的样子气的够呛,她虽然不喜欢闫芳这人,甚至因为她把人挤下车还很讨厌她,但到底是条人命,且她多少带点兔死狐悲的感觉,自然对徐天昂冷漠的样子十分不满。
只是郁鲤拉住了她,而且人到底是趋利避害的性子,她也不愿意在这时候为了个死人得罪唯二有经验的老玩家,只好沉默着。
正巧张平走了出来,手上还在用毛巾擦着头发,看样子是早上起来洗了个头,他招呼着两个女孩进房间分享一下情报,气氛这才和缓起来。
……
“闫芳多半是因为昨天车上的事死的。”
张平在听到她们的叙述后,没怎么考虑就下了结论,他带着苦笑指了指自己的床铺,上面的被单都被水浸湿了,“这是我昨晚做噩梦吓出的冷汗。”
“不过我要是没逃出来,可能就不只是个噩梦了。”
他向三个新人解释道:“昨天车上闫芳激怒了npc,如果我那会没救下她,可能她就直接死那了,但也因为我参与了,昨晚我就被迁怒拉进了那个车厢。闫芳大概率也经历了一样的事。”
他强调了一下要不是自己闫芳昨天下午就没了,郁鲤也适时地递上了敬佩的眼神。
昨天那情形张平能主动站出来解围,虽然可能大部分是为了自己考虑,但到底是救下了人,郁鲤对他还是比较信服的,也愿意捧一捧他的虚荣心。
毕竟按照这个逻辑,昨天再晚些,说不定他们整个队伍都要被牵连,连老玩家都不能全身而退,她是没这么自大觉得自己可以应对这种情况。
“反正你们注意些,不要跟副本里的npc产生冲突。”张平说完下了个结论,特意看了眼郁鲤叮嘱道:“你昨天运气好,要是踩到npc的底线,可没这么好解决。”
郁鲤面上乖巧地应着,实际上想什么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那女人的钱还在。”
一个钱包径直丢到了四人面前的茶几上,紧随其后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出门又回来了的徐天昂,他抱着臂靠在门边,不屑地说道:“与其给新人灌输你那个苟命理论,不如想想这钱怎么分。”
张平也不忌讳这是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更没理会徐天昂的挖苦,把钱掏出来就开始数,他舔了舔唇说道:“总共两百。”
这钱包看起来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的却全是些零碎的小额纸币,加起来就两张大红票子。
“先放我这吧,我们过会出门要付钱就先用这笔钱。”张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