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25岁都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原主可是只活到23岁,黎初想着,继续道:“也有可能……”
“请皇兄恕臣失礼!”江砚沉急声打断他,说完也不看他,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黎初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说着说着人还急了。
外面传来李公公焦急的声音:“王爷!王爷!你这……哎?!王爷!”
李公公急步进来,对皇帝道:“皇上!王爷在外砸了一拳柱子,弄的鲜血淋漓,然后又跑了!这可怎么办呐!”
皇帝皱起眉,又挥挥手,无奈道:“随他去罢。”
李公公又自己着急了一会,叹息一声才告退了。
黎初暗自纳闷,这江砚沉是不是反应太大了,主角攻这么重情重义的吗?
皇帝望见黎初一副神伤的样子,有些不忍道:“朕竟不知,你吃了这么多苦,今后若有什么需要,多跟朕提,不要拘谨。”
黎初站起来,就要下跪叩谢。
皇帝便道:“免了。”
“多谢皇上,只是,臣现在就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黎初好好斟酌了一下言辞,他跪地道:
“臣蒙皇上厚爱,复臣爵位,自知应当学有所长,报效朝廷,但因臣之身体,孱弱多病,实在无以为报,臣恳请皇上,准许臣回到药王谷,臣自十一岁起,便在药王谷长大,臣愿在药王谷了却余下数年,还望皇上恩准!”
皇帝盯着黎初,好像没有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他站起身,缓缓走到黎初面前,将他扶起来。
“按理说,朕应该答应你,但你刚回北城,又刚袭爵封侯,没有月余便还乡的道理,还是在北城先修养一段时间,等时机一到,朕迟早会允了你。”
“是,多谢皇上怜悯。”
“回去吧,好好养病。”
“臣告辞。”
黎初一身轻松出了御书房,他知道皇帝不会立马同意,但他左右先提出来,给皇帝一个准备,之后再提便会容易一些。
黎初高高兴兴地回了府。
今后,应该就能安心生活了吧。
嗯……如果没有江砚沉像只苍蝇一样,围着他转的话,应该是能安心生活的。
江砚沉自那天从御书房跑出去后,有近半月没出现在黎初面前。
本来黎初还以为江砚沉应该是不屑于和一个短命鬼做朋友,才自发远离了他。
结果后面他又出现了。
还有模有样地把自己私自在侯府辟的卧房重新安置了一遍,就这样常住下来了。
于是黎初被迫同他住在一个院子。
如此一来的后果便是,那江砚沉不知发什么疯,每日卯时雷打不动叫他起床,让他小跑举铁做晨练,将他折腾的半死。
一日黎初终于爆发,说什么也不去了。
结果那江砚沉却突然红了眼,说出些什么一定要他活得更久之类的话。
黎初才知道这人干这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的出发点。
他好笑又好气地告诉他,他如果一天到晚待着不动,可能毒发的速度还慢一些,要是每天动如脱兔,毒素侵入肺腑的速度加快,说不定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着。
那江砚沉听了,悔的要命,黎初安慰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至此,黎初才开始了他真正混吃等死的美好生活。
冬去春来,转眼又是新的春末夏初。
黎初算是彻底抛弃了前两世早起的生活习惯,这会儿已经睡到了午间。
他躺在院子里,想着昨晚天刚黑不久就上床歇息,怎么也想不清为何能睡到现在。
他觉得手里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拿,冥思苦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他的扇子呢?
于是他朝屋内大喊,“那什么……白及!可有看到我的扇子?!”
白及整理好床铺,拿着折扇出来,一脸无奈,“公子,你刚才漱洗前叫我帮你拿着呢!怎得就不记得了,是不是哪天,你连白及的名字都要忘了?”
黎初嘿嘿一笑,他能说刚才确实一度没想起他的名字嚒?
他接过折扇展开,看向扇面的桃花,眼里浮现出怀念的味道。
不知今年,可否回药王谷呐,想必此时,药王谷又是一片粉色的海洋吧。
黎初动了动鼻子,对白及说:“我好像闻见了桃花的香气。”
白及弯着眼,笑道:“公子是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