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说法,一大家子男丁都没回来了。那时我年岁小,是全家最后的独苗,我娘怕得很,家里的婶娘们也都拦着,后来听闻我小侄女儿被她大伯家收养,这事儿咱们也只能咬着牙忘了。前些日子,我二姐夫认识的一个走商路过小渔村,听说今年被祭的河神新娘,是我小侄女儿。我这正央着我二姐夫带我去小渔村了。”
几个人顿时愣住了,讷讷的放开那汉子,不敢多说什么,匆匆离开了临时落脚的小茶棚。
李莲花和封师劭对视一眼,封师劭笑眯眯的上前,招呼道:“两位大哥,是打算去小渔村吗?”
之前被捂了嘴的大汉摆摆手:“不去,我岳母走的早,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小舅子,我媳妇儿要知道我敢带他去,一准能给我来个手起刀落。”
嘶。
封师劭龇着牙吸了口凉气,这也太狠了,对自己的丈夫直接手起刀落。
大汉说完,又喝了口水,捡了几个花生扔嘴里,随后拍了拍那年轻后生的肩,嘱咐道:“听见了?你可不能去啊,岳母在天之灵,还有你姐姐,我媳妇儿那可是正怀着孩子,你要是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一家子人怎么活?大姨侄女儿那边,我找人想想法子,你可别做傻事儿!”
说着,晃晃悠悠的起身,看着后生低着头阴沉着脸不说话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立刻了小茶棚。
大汉走了,后生低着头继续不说话。
封师劭挠挠下巴,看了一眼李莲花,在他们桌上的拿了两碟点心,还把茶壶也拿走了,放在后生面前,嬉皮笑脸的拉关系。
李莲花默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杯子,轻轻叹了口气。
小没良心的,拉关系就拉关系,拿两碟点心也就是了,怎么能把他的茶水整壶端走,他喝什么?
封师劭笑的有些傻白甜,很容易就跟那后生搭上话了,从一开始相约一起去小渔村,到后来后生甚至握着封师劭的手含泪拜托他把他小侄女儿带回来。
,!
转头,两个人都不屑的轻哼了两声。
李莲花在旁边看着,捂了捂唇。
封师劭甚至连茶壶和碟子都没拿回来,因为两人聊得开心,全吃完了。
笑眯眯的坐回李莲花身边,乐滋滋的说道:“问到了小渔村的位置,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李莲花好笑的问道:“问个位置而已,刚才那几个大汉也能告诉你,还搭上一壶好茶和几盏点心,你还挺骄傲呀?”
封师劭脸上一变,笑容收了起来。
完蛋,好像亏了!
不会算账,真的是硬伤。
李莲花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小孩儿嘛,多吃吃亏,跌跌撞撞的,也就长大了。
看李愿兮,自从不“爹撞”了,越活越回去了。
李家家传的父爱就像山体滑坡加泥石流,总是那么特别,特别的危险。
两人收拾收拾,把莲花楼往山里一藏,轻车快马的去了小渔村。
小渔村也是有名字的,叫长寿村,据说,村里的人都很长寿。
长寿到只有老人,没有孩子。
最年轻的村长,看上去都是中年大叔了。
封师劭很有礼貌的询问村长的年纪,村长笑着说:“不比你们年轻人,年轻又好看,我今年也三十啦。”
又年轻·又好看·三十七岁·李莲花·年轻人表示,我就笑笑不说话。
封师劭是真年轻,作为人他也不过少年人,作为剑灵,他还是个小宝宝呢,完全没有一点点不适,只是疑惑的问道:“村里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怎么村长你才三十岁呀?”
据说,长寿村里,除了村长以外,年纪最小的都七十多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长寿村是真长寿,全村三十多人,超过一百岁的都有七八个了。
村长叹息道:“哎呀,村里穷苦,年轻的村民们就都跑了,只剩下老骨头们跑不了。我家历代都是村长,我爹当年逼着我发了毒誓,村里最后一个人都必须是我,我只能一辈子守在这了。”
又是爹的锅。
封师劭了然的点点头。
李莲花问道:“诶,那个村长啊,我怎么听说,咱们村子还有祭河神的习俗啊,今年咱们不是还要给河神大人进献新娘子吗?”
长寿村里,给河神送新娘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年年都有人特意来长寿村看热闹,村长闻言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点点头说道:“是呀,新娘子已经选好了,是周老大家的月盘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