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算的!
其中一个黑头黑脑却做书生打扮的人,停在院中,犹疑片刻,才问道:“阁下可是——李神医?”
李莲花抬头看去,倏然一笑,轻笑道:“原来是施兄,还真是好久不见呀。”
可不是好久不见,算起来,上一次见面,还是六年前香山红叶美人添香之时。
施文绝不可置信,上前拱手道:“原来真是李神医!在下可真是有些不敢认啊!”
李莲花不理解,疑惑道:“施兄,这什么不敢认的?”
施文绝故作叹息道:“哎呀,李神医什么身份,在下可不敢想,还能在游历江湖的时候遇上你啊。再有,李神医果然不愧是李神医,你我相识十余载,你这样貌比之当年都小上几岁,可真是财气养人啊!”
李莲花被逗笑了,这话好像也没毛病,李相显虽不是昏君,也不怎么喜好奢华,但几乎是要倾天下之财来供养他,要不是他常年不在天启,雍辰宫的面积怕是得再翻一翻,否则都要放不下李相显给的东西了。
李莲花问道:“施兄也是来一观河神娶亲的?”
施文绝神色闪了闪,才笑说道:“来玩一玩罢了,对了,还有个熟人,我去叫他,咱们也还就没见,今晚上咱好好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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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有些吃惊,倒是想不起施文绝说的熟人是谁,左右施文绝已经去叫了,他便也没必要多想多问。
果然不多会,一个身影远远窜了过来,大老远就在喊:“花花,花花,哎呦喂,咱花花在哪呀?老施!”
院子里一个跟着过来看河神新娘的江湖打扮的人冷哼:“这儿还真是什么三教九流都有,这花姑娘都带上来了。”
李莲花喝着茶差点被呛死。
叫他花花的男人,也就妙手空空一人罢了。
妙手空空那是架着轻功就冲了进来,有意无意的还撞了之前冷哼的江湖人一下,很有礼貌的道了歉,然后上来就冲着李莲花哭喊道:“花花,花花,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李莲花受用不起的揉了揉耳孔,打断道:“诶诶诶,差不多得了啊!我活得好好的,什么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你会不会说话!”
妙手空空一秒收回哭音,笑嘻嘻的道:“哎呦,那我不是想你了嘛花花,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可担心你了!”
“担心我,你也没去看我呀?”李莲花给妙手空空和刚跟过来跑的气喘吁吁的施文绝倒了杯水,才好笑的拆穿妙手空空。
别人不知道,妙手空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哪?
还不是小偷怕官,怕方小宝,怕启宸帝,怕启宸帝的暗卫。
想也知道,李莲花就算自己一个人行走江湖,也毕竟是堂堂王爷,只要知道他身份的,也该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是一个人在江湖游走。
妙手空空龇着大牙装傻,随后却一不小心看见李莲花头上显得有些旧了桃枝缠枯荷枝的发簪,神色莫名暗了暗。
李莲花是个很讲究的人,他穷的响叮当的时候,穿什么戴什么吃什么喝什么都能有讲究,更别说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可能用这种连他一眼看上去都能看出破旧的东西,只可能,这簪子,是嫂夫人做的。
妙手空空面上笑嘻嘻,嘴上还说着贱话,嘴里却在吐槽:当年劝你,你不听,现在傻了吧?人都不在了,还在这念念不忘有什么用呢?
三人确实很久没见,等封师劭带着许多猎物回来,晚上几人安心的吃了顿大餐。
李莲花他们来得早,院子又大又好,妙手空空和施文绝来的晚,分到的屋子几个人睡一间,住的又小又破旧,于是两人立马就要过来同住,甚至没问过李莲花的意见。
咳咳,李莲花能有什么意见?总不能把两人扔出去吧?
封师劭没敢喝酒,这事儿上他靠谱的很,他自己没啥事,心很大,但李莲花的事是重中之重,他跟着李莲花本就是要保护李莲花的,这事儿上他从不掉链子。
妙手空空和施文绝跟李莲花喝了不少酒,施文绝原本酒量就一般,那是醉的不省人事,倒是李莲花和妙手空空,似醉非醉的,随口聊着天。
妙手空空抬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么兴致忽然起来,念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举起酒杯,就冲着月亮摆了摆。
李莲花垂眸,给自己倒了杯茶,解解酒意。
妙手空空仰头喝下一浮白,豪迈的把碗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