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恒回到悦来客之后,心中的怒气久久不能消去。
“你去给云奚传书一封,让他务必尽快将蛊虫养出来,本王一定要让月锡元好好尝一尝这蛊虫的厉害。”
“属下这就去办。”
“还有给燕川城准备的丹药,记得要快,我们时间不多了。”
“是。”
燕少恒拿出一张图纸,上面清清楚楚地画着骁王府的地图,还有一些模糊的标记。
燕少恒抚摸着图纸,“师父,多谢您给徒弟留下这骁王府的机关图纸,有了这图纸,徒儿就能救得了您的徒孙和徒媳妇。”
虽然这张图纸经过了几十年的岁月蹉跎,字迹已经模糊了。
但对于精通机关的燕少恒来说,无伤大雅。
“主子,云奚先生那边,属下已经传信去了。”
“嗯。”
成影也有些觉得今日的主子有些易怒了,这么多年,主子早已喜欢喜怒不形于色。
也幸亏自主子变故就一直跟着,才深知主子脾气。
燕少恒看着成影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什么事想说就说,你知道本王不喜欢,你在本王这里和其他人不一样。”
自燕少恒出了事之后,不少人背叛了他,成影却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自那以后,在燕少恒眼中,成影就与其他人不一样了。
因为他出入不方便,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于成影去办,现在成影已经是影城的二把手了。
“因为玲珑阁有天山之水,而天山之水是蛊虫的养分又是克星,今日主子去摄政王府,想试探这摄政王与玲珑阁的关系,若是可以,想与玲珑阁结交……”
“你是想说,为何今日本王会失态?”
燕少恒见成影默认了。
“那件事还有半个月就正好二十八年,二十八年啊,这些日子,每一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本王,燕川城对本王所做的一切。”
燕少恒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
“月锡元千不该万不该提起此事,他不能!”
本已经平静下来燕少恒,想起月锡元对他的讽刺,瞬间双目血红,如魔怔了一般,抓耳挠腮,不过眨眼间,脖子上就留下了一道血印。
成影立刻上前控制住燕少恒,给他喂下一颗解药。
“本王又发作了?”燕少恒摸了摸自己脖子上伤口。
“嗯。”
“还真是比本王自己更清楚身体的状况。”
“主子,既然今日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是不是不用再去了?”
成影担心若是再与月锡元见面,恐刺激到自家主子,不能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无碍,天山之水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即使是我们的敌人,也要把天山之水变成本王的,再杀了他们。”
“可是您……”
“无事,本王再多加克制就好了。”
咚咚咚……
“去看看是谁来了。”
成影打开门,就看到燕少恒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暗四。
暗四也不顾成影的阻拦,从成影的胳膊下就钻进了屋子。
恶心燕少恒他们的事,这么有意义,暗四可是非常效劳的。
“见过恒王,这是今日恒王在摄政王府损坏的东西,这里是账单。”
成影接过暗四手中的账单,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桌子一百两,一个茶杯一百五。
“你这茶杯明明……”
成影正想说这茶杯他们就在回来的时候看到过,明明都是送的,就被燕少恒给打住了。
“这桌子是上好的金丝檀木的,一百两不算贵,当然若是恒王在燕国未曾见过,我也可以给恒王送来,不过恒王收到可能就是一堆柴火了。”
“这茶杯您也知道是皇上前不久刚送给我家王爷的,王爷可喜欢了,每日都要用它喝茶,如今坏了一个,也就成了残次品。”
“这两件加起来,收您二百五,不多,麻烦恒王拿钱,小的也好回去复命。”
本来自家王爷还想多要点,是王妃说二百五配他正合适。
“本王出门身上未曾带这么多银两,明日本王命人去钱庄取些,去送到摄政王府。”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恒王了。这是我家王爷专门为您准备的鱼,和您二十八年前,在护城河钓的一模一样,王爷让您尝尝,是不是还是原来那味儿。”
“劳烦转告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