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但这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很久以前,神对人不满,降下洪水,多少人丧命。凭什么他们现在依旧被信奉?”
宋依然把他推得远了些:“你离我远点,别一会儿激动口水喷我脸上。”
“……”
见旻回黑脸,宋依然连忙解释:“你刚刚说的既对也不对。”
旻回松开脚,躺椅由于惯性差点掀翻,宋依然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能保持心平气和。
“洪水之后,神界受到了损失,上古的神先后陨落。再说人界,大禹治水成功后,尽管依然有人信仰神明,但也有人开始相信人自己,他们的观念是人定胜天。”
“哪怕是神,高高在上地视人命如草芥也会受到天道的惩罚。”
宋依然眼一闭,破罐子破摔:“你要是不改变主意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完就晕了过去,连自己的心声都没来得及说。
“看在我豁出命的份上,求求你改邪归正吧!”
客栈里的木樨同样开花了,郁郁菲菲,沁人心脾。
沈川坐在窗边许久,始终打不起精神。
宋依然一次又一次说相信她,但他就是放不下心。
沈曜轻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往日是宋依然喜欢坐在窗边,他和沈川都是坐在桌旁的。
“师兄。”沈川坦露心迹,“原来李芸说的是真的。”
宋依然不在的第二天,他在记忆中细细找寻和她有关的一切,回到最初的一眼,宋依然便已经与旁人不同了。
他听她念过一段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宋依然说,这是一段唱词,可惜她不会唱,只是生硬地背了下来。
沈川默默记下了这段词,如今想来,才明白其中之意。
他心悦宋依然,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依然受伤他会担心,宋依然的喜好他都了解。宋依然有时会说一些他听不明白的话,他问后就会记住。
宋依然不在,他会着急,会胡思乱想,会心心念念。
“师兄,恐怕我要让师尊失望了。”
沈曜长吁短叹,在心里给沈川冠上“恋爱脑”的名号。
“恋爱脑就是指一个人一旦对某个人动心,那么满脑子都是这个人,都是和这个人相关的一切。”
他家师弟,是实实在在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