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的剑是谁教的?”
当年宋依然在临安侯府只学了些基本功,后来在书院学射,箭术不错,但从未听说过她学剑。
宋青枫笃定:“没人教她。”
谢寄宁更觉疑惑,他习枪,但武学总有共通。宋依然方才那套剑法一定是有人教她,可宋青枫都说没人,她是在哪儿学的呢?
疑惑埋入了他的心底。
宋依然在西阳待久了,也很喜欢这个城市。
大燕民风本就开放,西阳更是远胜京城女子少了很多束缚,无论哪个行业都有女子,连军中也有一支女兵。
除此之外,西阳百姓直率,蝇营狗苟并不常见。
在这里长大的女主的确很容易厌烦宫廷的规规矩矩、条条框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而她偏偏对权势地位并无兴趣。
京城简直一无是处。
一旦有了对比,西阳在她的记忆中更加美好,京城愈发像个拘束她的牢笼。
难怪女主唯一的心愿是回到西阳,可是男主为她举办国丧,生同衾,死同穴,把自己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把赵元尧代入男主,宋依然努力想了想,还是想不出来赵元尧自我感动的神情。
算了,静观其变吧。
宋依然有想过在西阳过年,可他们不回家祭祖可是大不孝的罪名,担当不起。
谢寄宁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宋家兄妹走水路堪堪赶在除夕到家。
正月,谢寄宁行冠礼。
先前在宋青柏的冠礼上,宋依然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看,密切关注每一个环节,哪怕后来累了也强打精神目不转睛地看完了全程。
自此之后,她只对加冠者的字感兴趣。
正月的最后一天,谢寄宁的书信送到渝川宋府:
临安侯世子谢寄宁字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