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坐好了了!驾!”王管事扬起手中的马鞭抽了一下,本来还平缓走着的马车一下就往前冲了起来,沈月溪一个没注意,身子直往后面仰,好在车厢里还有小桃,一下就扶住了身子。
王管事驾着的马车很快就跑到了最前面,沈月溪揭开门帘就瞧见田地里有两名妇人正叉着腰破口大骂。
“方婆娘,你个杀千刀的,我问你是不是你抓了我家鹅?”
“我呸!你哪只眼睛瞧见是我抓了你家鹅的,你真是脸皮厚,嘴巴臭,走路向左不向右。”
“你~你~”
“你什么你,冯婆娘你真是奇了怪了,你家鹅不见了来找我做啥?”
“前两天不是我家鹅不小心跑到你菜地里吃了你一点菜吗?当时你就站在菜地里骂!还说如果被你抓到就直接吃肉。”
“哟!你居然听到我在菜地里骂!我还以为你耳背听不见了,再说了当时我也就说说,如果随便说说都有罪的话,首先第一个抓的就是你冯婆娘。”
沈月溪坐在马车上都看笑了,田里里妇女又是蹬脚又是跳的,而周围此时也围满了过来看热闹的村民。
沈文拓的马车这会也赶到了,刚才他看到溪儿的马车突然加快,他也不敢往前冲,因为他的后车厢里全放着从府邸里搬出来的物品。
等沈文拓把马车停在路边走向前时,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此时穿着花衫子和人对骂架的人,正是沈文拓的娘——方氏。
沈文拓再一眼自己的闺女正在车厢里望着田地正吵着火热的两人,瞧这神情~这会手中就只差一把瓜子了。
“娘!”沈文拓还是向田里地的妇人喊了一声。
沈文拓这一声娘叫出后,沈月溪直接打了一个嗝,她让王叔赶过来看热闹的主角居然是她奶~
三点黑线直接挂在了沈月溪的额头上,原主的记忆模糊,她原来以为她爹长相气质方面都还不错,未见的奶应该好相处吧!
结果一回村就看到她家奶叉着腰和对面的妇人破口大骂,对面的妇人很明显不是她奶的对手,而田地里的花衫子妇人听到声音就朝这边望了过来,花衫子妇人先是揉了揉老花眼,等她确定站在路边的是沈文拓她儿子的时候。
她直接对着对面的妇人打一个暂停的手势:“冯婆娘我儿子文拓回来了,今天就不和你吵了,你有这时间在这和我吵架不如去找你的鹅,时间一久怕是要被人端上桌了。”
说完话,花衫子妇人就朝着路边跑了过来。
花衫子妇人(方氏,沈家村人,沈文拓的娘亲,方氏年轻时腹部受过伤,家里就生了沈文拓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沈秀睛,沈文拓常到在外跑镖,俩老口怕身边没人照应,等女儿沈秀睛能成婚的时候就招了一个女婿高康,没多久就生下一儿一女。)
方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她先是瞧了瞧沈文拓以及停在马路上的几辆马车,最后才把目光落在,车厢里的沈月溪身上,方氏也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直看得沈月溪心里发毛,沈月溪心扑嗵扑嗵跳个不停,喉咙不自觉的往下咽了咽口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小的喊了一声:“奶~”
方氏听到这声奶后,脸上不但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同时还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哑巴了!”
一旁的沈文拓连忙出来打圆场:“娘!先回去!村里的人都瞧着了!”
方氏只是把身子轻轻又转回到田里的方向,口中的音量还加了一点:“哼!在这沈家村还从来没人能吵架吵过我的,他们只要敢乱嚼舌,我非撕了他们的嘴。”
从刚才方氏和对面的妇人架到沈月溪把马车停下在路边观望开始,村里的人就开始对着马车指指点点,等沈文拓叫方氏娘的时候,这些人议论的声音就更大了。
“沈文拓那孩子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帮那啥押运货物吗?怎么好好的拖这么多东西过来,现在不是离过年还早吗?”
“你还没听说,好像是”
“哎呦!有那个闲情,你们不如就回家把衣服洗了,把地里的草给除了,少在背后说方氏那一家子的话,被她知晓了,非骂死你们不可。”
“就是,就前两年,你们几个都回娘家了,好像也是冯寡妇在背地里说了方氏的坏话,然后就传到了方氏的耳里,你不知道啊!当天晚上方氏是拿着火把到冯寡妇的门前从天黑骂到天明,那声音吵得了,别说整个村子没睡好,就连全村的狗到了白天也在打嗑睡。”
几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