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沈月溪忙完这些事,回到屋子发现她哥居然还没有回来,她也就随便吃了两口,早早的上了床,有些事情不开始做还好,一旦做起来她发现事情是真的多,她也是真的忙。
半夜,沈月溪遣退了丫鬟小桃,她一个人正坐在屋子勾划明日要做的事,屋顶传来非常细碎的脚步声,沈月溪本能把头往屋顶上方看去,才刚抬头,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就从屋面直接跳了下来。
黑衣男子落地的瞬间,戴在脸上的黑布也在此刻掉了下来,身子因为站立不稳轻轻往前倒去,沈月溪看清男子的相貌之后,连忙过去接住快倒下的高祈安。
沈月溪接住高祈安的瞬间就感觉她的手摸到了滑腻的东西,她先帮高祈安稳重住了一下身子,然后用脚勾来凳子,这才把高祈安扶好坐下。
坐下的同时沈月溪这才瞧到手上滑腻的东西,腥红色的血液沾满了沈月溪的整只右手,以及她哥脸上的血色,她一下就有点慌了:“哥!你受伤了?受伤了!”沈月溪双手不停的颤栗。
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声音中带着颤音:“府里有大夫,哥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马上去叫大夫!”
说完话沈月溪就欲冲出屋子的瞬间,高祈安伸出手直接拉住了她:“不行!我的伤不能让府内的人知道,你帮我去打一盆水,我自己清理就行了。”
高祈安的语气嘶哑,沈月溪能从话语中听出她哥这会在极力克制身上伤势带来的疼痛,沈月溪经她哥这么一说,也反应了过来,用手轻轻把抓住自己的手掰开后,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
“那哥你就在这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去外面打水。”
高祈安也不说话,没有血色的脸上,强挤出一抺笑,对着沈月溪点了点头。
见此沈月溪拿起屋中的空盆急步向屋外走去,而屋内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被屋顶上趴着的黑魁、白尸瞧得一清二楚。
黑魁直接用手扒拉身旁的白尸,声音中带着急切:“让主子受伤,是我们保护不力,可我依稀记着,主子只是胸前只是不小心被人划了一下,也不深。”说到这黑魁又摸着下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们陪同主子跳入府邸,不久后就发现中了埋伏,虽说当时对方的人是很多,不过当时主子也只是因为侧隐之心扶一个孩子,所以才被刀划了一下,不过也就那一下,主子背上也没受伤啊!”
说到这时黑魁一直在挠头,一旁的白尸轻哼了一下,调侃道:“也不知当初主子为啥要你来当影子。”
“白尸,为啥又说到主子让我当影子的事上来了?不是在说主子的伤吗?”
白尸一个没忍住,伸出手掌对着黑魁的头。
啪!
直接来了那么一下,寂静的屋子,突然从屋顶传来声响,而此时在在桌子上半趴着的高祈安耳朵动了一下,睁眼一股冷芒直接朝着屋顶的位置甩了过去。
被冷芒这么一扫的白尸知道自己好像又要刷营地里的马桶了,直接对着黑魁的屁股狠狠的来了一脚,然后抓起黑魁的衣领,闪身而走。
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高祈安又恢复到病秧秧的模样~
就在高祈安从屋顶跳下后,本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的他,在看到溪儿担心他的样子后,他鬼迷心窍的直接装出受了重伤的模样。
他穿来高府这么多年,府里时常有人监视着他的一切生活,族中的分支几路人马都有,他平时睡眠都很浅,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便会立即醒来,只要有一点失错,就怕会直接睡过去,不在醒来。
溪儿回沈家村的那日,他俩不得不睡在一张床上,他当时就那静静的看着他的溪儿,紧张、害怕、担心的等等情绪,那一晚他的心是放松的,绷紧了许多年的绳子就那么轻轻的放松了下来。
那一夜溪儿就在他身旁躺着,那一夜是他高祈安来到异世后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吱呀~
房门在此时被推开,沈月溪就瞧见在桌上的高祈安好像睡着了,她轻轻把手中的木盆放在了桌上,用手拍了拍高祈安的肩膀,语气里全是担忧之色。
“哥!你醒醒~”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柔软,高祈安缓慢的睁开了双眼,沈月溪透过烛光发现高祈安的衣衫上沾满了血迹,她先是朝她哥的小床望了望。
“哥,你先到床上躺着,我先帮你把伤口清理一下。”
高祈安被沈月溪扶起后,就要往小床走去,沈月溪却是一把拉住了高祈安:“哥!去大床上吧!你的小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