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山匪的事,耽误了马车进城的时间,等他们几人到时天色已经晚了,城门已关,高祈安就叫傻大个在城外不远处直接扎营。
晚饭还是很简单,傻大个扎完营之后,就在火堆旁坐了下来,器灵把最后一个馒头吃进肚子以后,它这才撑着有点胀的肚子,坐在了傻大个的对面。
“傻大个这以后啊!我绝不浪费粮食,不过我一直不解的是,车厢里的食物还有很多的,再不齐,我还可以去林子里打两只野鸡来啊!饿肚子是绝无可能的。”
刚还嘿嘿直笑的傻大个被器灵忽然问起这个问题,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收了起来,傻大个把头望向了天空,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
“我们那个村落都没人种地的,媳妇是从外面买来的,生下来的孩子,不是被打断两腿就是扭断手臂,狠心点的就让人挖掉了眼睛,这样把小孩往其它小镇上一扔,钱财就来了。”
“我娘也是被牙子拐到村里的,我娘生下我后,不愿与村里的人一样,就在一个深夜敲晕了算是我爹的人,带着我一路逃出了村子,逃出村子以后,我娘一直带着我乞讨。”
听到这里时,器灵嘴角的笑意已经没有了,那个整天嘿嘿傻笑的大个人,原来在他心底藏了这么一个秘密。
“我记得那一个年,整个大西国都闹了饥荒,越来越多的人因为交不起附税,纷纷弃田背井离乡做了流民,我娘带我在街道上求了很久,从白天到夜里,又夜里到天明,久到我也记不起是多久,我只知道我那时如果再不吃一点东西就马立即死掉,我娘就抱着我在一家做馒头店铺前,一直磕头。”
“一直磕头····· ”一个二米的大汉回忆当时的情形时,整个眼眶通红,器灵见傻大个没在说话,他又问了一句:“后来呢?给你们吃的了吗?”
“给了~我在迷糊中我娘把东西全喂给了我,等我再次醒来后,再叫娘时,已经叫不醒了~我把娘的身子平铺地上,就那样静静的跪在那里。”
“是主子帮我把娘亲葬掉了,随后就带我回了寨子~,刚开始把我安排在其它地方,回了寨子的话常常因为能吃被其它人作弄,主子知道以后就把我调到了火房,说以后只要肚子饿就自己做吃的······”
“想不他对你这么好!”
“主子对我很好的,整个村子都叫我傻大个,主子说能吃是福,就赐了我一个名字——福生,福气生来,紫气东生,寨子里也只有主子叫我福生。”
“我以后也不叫你傻大个了,我也叫你福生。”
傻大个在说起他身世时,沈月溪其时那时也在,她就那样静静望着她哥,听着大傻个讲述他以前。
翌日再出发时,沈月溪也冲着傻大个叫了一声福生,傻大个在愣神之后,红着眼眶,重重的哎了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路程很是平淡,时不时遇上一两撮山贼、土匪都被器灵直接敲晕扒了衣衫只留下裤叉子,而搜出来的银两都给了傻大个。
不久后就在这条去京城的道路上传开了,说有一辆马车比土匪还狠,只要遇上了山匪二话不说直接敲晕,脱了衣衫绑大树上只留一个裤叉子,不但会把他们身上的银两搜刮一空,还要把他们所住的地方也洗劫一空。
着过难的山匪一个个那哭得叫一个昏天暗地,消息也很快被传到了其它山寨,山贼少的、怕死的都纷纷躲了起来,不敢再出来作乱,沈月溪拿山匪练过几次身手之后,那是整天盼着有那么一两撮的山贼出来拦他们的路,对着他们大声喊道:“抢劫!”
而在平阳郡去往京城的线路上,有一个特别大的山寨刚好是沈月溪几人必走的路,而信鸽也提前飞到了这个山寨。
压岗寨,起初是一个以行侠仗义为目的寨子,他们所抢劫的也是一些富豪乡绅,连年来的赋税让周围的乡民不得不扔掉锄头,上山当了山匪。
“报~飞鸟寨传来书信。”
一名身后背着一把长刀的男子拿着书信,急冲冲跑到大厅,坐在主位的是一个相貌比其女子也不多让的阴柔男子,在下方的两个位子上坐着的是一个满脸胡须的黑脸男,旁边是一名英姿飒爽女子。
“慢点说,不要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我们压岗寨可是附近数一数二的大寨子········ ”
“停~哥打住,让他先把信上的话先说完。”坐在下首位的女子直接打断了阴柔男子的长篇大论。
“大哥!看来是真有急事!你让他先说了~”
“说吧!说吧!真是烦”说放在的同时阴柔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