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的柱子上悄无声息滑下一名穿着灰暗色衣衫的男子,屋子里并未点上蜡火,整个屋子显得灰暗死寂,而在灰暗色衣衫落下地时,坐在左上方书桌位置的老者眉间抖动了一下。
对于灰暗色衣衫男子的闯入,坐在凳子上的老者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显然这已经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交谈,老者把玩手中的茶盏,眼色森然:“事情办得如何?”
“隐藏在暗处穿黑衣紧身衣与密信中传来的信息一致,除了一身蛮力之外,轻功和头脑是差了一点,我只不过施了一个小手段就直接甩掉了他。”
“姓高的这小子,不过才入京三日居然就能查到这条线上来,高钱、高财如何?”
“那两人被关入柴房时,我就已经潜了过去,姓高那小子怎么会猜到,他在关高钱、高财的时候,我已经潜入府邸,而且守门的不过府邸里一个小小奴仆,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悄悄从他身后把刀悄悄贴上了他的脖颈处一刀抺下去时,他转身望向我的眼神里的惊慌,绝望、不知道所措等等。”
“那种表情实在让我太兴奋了。”男子说话时,一双眸子中充满了戾气,嘴角还伸出唇头舔舐了一下。
“我只想知道后面的事”老者对于男子极度扭曲变态的亢奋,他连正眼也没瞧一下,只是用手指轻扣桌面。
腥红有血眼说出的话语也带着怪异的鬼笑:“杀了!当然是全杀了!一个不留~”许是男子回想起当时他屠戮的面画,身子开始颤栗,那是一种犹如吸入毒品之后的疯狂模样!
“高府那小子一直紧咬着我们不放,这后面送来的几批人我已经前做了新的安排,再说这小子一进城的当晚就找人查,最后不是也没查出什么?”
“高钱、高财已经被灭口了,房子我也是一把火烧了,姓高那小子再有能耐,让他查,也查不出什么!”
老者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命令道:“既然那条线已经抺去了,你最近最好给我安生点,如果闹出异动,让那小子查到什么!哼!”
老者想着平阳郡的破事,一巴掌拍在桌子,语气森寒,而对面站着的男子对此没未做出多大的反应,似笑非笑道:“老东西,老子可不是你的狗,要不是你对主子还有点用,老子现在就用刀把你给活剐了。”
等从屋中消失之后,老者这才放松握紧的双拳,抖动了一下衣衫,踏步出门,刚出门就瞧见神色慌张的管家从身旁走过。
“发生何事!怎可如此慌乱?”
管家一看是老太爷,连忙弯身回道:“少爷出府被人打了。”
听闻管家的回话,老者眉一凛,说出的话语也是透着烦躁:“这三天两头的怎么才放他出府又被打了?这次打他的又是何人?”
“听少爷说好像是三个女子。”
“三个女子,把他打得要请大夫?”老者听闻孙子是被三个女子打的,脸上的神情越发狰狞:“年纪轻轻身子就如此不齐,居然被三个女子打得身受重伤,简直要气死我!不许给他请大夫,就让他在床上痛死他!”
管事也老爷子在气头上,他一个当管事的也不好说啥,只得应承下来。
“温文的爹了!”
“姑爷这会正在书房看书!”
一刻钟后,老者出现在书房里,还未等温文的爹有任何反应之时,就迎来了老者的鞭打,打得温文的爹皮开肉绽,老者这才把心中的怨气全发泄了出来:“整天待在书房里看书,你看看温文都被你教成什么样了?”
这会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的温文见半天都没有大夫进房,温文便起身对着屋子里的东西一顿乱砸,砸无可砸时,温文面目狰狞的望着一旁瑟瑟发抖的丫环身上,屋里的其他人见此直接冲出了屋。
哀嚎、惨叫这些声音不断的从温文屋子里传出,半个时辰后,一张血布包裹着尸体被下人抬了出去,血就这样滴在路上,而周围正打扫府里卫生的下人,都低着头不敢瞧向那个眼睛睁得大大,死不瞑目的丫环身上。
“宋~婉玲!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面部已经扭曲到极致的温文说完这句话后,狠狠把杯子砸向地面。
——
高府后院,当时宋婉玲是与沈月溪一起回的高府,紧接着就发生了高钱、高财被杀的事情,沈月溪只好拉上宋婉玲依照高祈安说的,去了高老太的住处。
而正在高祈安一头想查出当年家里人如何被害的线索也因此断了,从平阳郡的除沈觅锦之外的沈家人全家都被灭了之后,高祈安发现似乎有什么人在阻碍他查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