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偷觑他一眼,别扭地抠住手指,继续说:“要穿正装,打红色领带,跟我的玫瑰花一样的红,温莎结。”
严穆:“”
“我要求不高的,”夏听婵垂下眼,眼睫虚遮住情绪,胡言乱语般说,“就那什么细节注意点就行了。”
车子缓缓停下。
夏听婵一张脸已经涨红成了柿子,她忸怩地问:“好记吗?”
“”窗外树影重重,严穆如秘境般深邃的眸子探不出来神情,他棱角凸起的喉结艰涩地滚了下,“到了。”
夏听婵愣了愣。
她朝窗外瞧去,车子停在公交站台前。
,!
明白了他的意思,女孩子心中再多的旖旎也退散了。
是了。
她活的太过梦幻。
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处境。
她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大大方方的见面、聊天、携手往家走,唯独不可以跟严穆做这些事。
在她昨天处在风言风语堆里,不假辞色地扔出那些话时,就该料到会有今天。
若想在四方镇安稳地待下去,不给阿婆和严穆带来麻烦。
她就得跟他保持距离。
人言藉藉、众口铄金,夏听婵于17岁这一年,体会到了。
她抿紧唇瓣,带着大白下车时,还不忘记回头,与严穆那双不辨情绪的眼睛对上时,她灿然笑:“我会乖的,听你话,保持距离。”
这话是严穆提的。
但她乖乖应了,愿意照做了,他呼吸都被窒住了。
女孩子越走越远,明明还生着病,却虚浮着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镇子里走。
严穆视线凝住她单薄的背影,直到最后那一丝影子从视野里消失。
她没再回过头。
心脏像是被绳子勒了几圈,严穆闭上眼,脑袋沉在椅背上,任由各种情绪将他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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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婵走到镇子里的四岔路口时,一群围在那里闲聊的人突然间噤了声,十几道富含深意的视线紧紧黏住她。
有熟悉些的人戏谑打招呼:“呀,婵婵啊,你外婆和舅舅回来了,正等着你呢。”
:()重逢后,冰坨子大佬给小祖宗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