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夏听婵都没去上课。
她并不太在乎成绩,努不努力都在及格线徘徊。
李玉芬气的差点让大白进去咬她两口,最终还是选择把门关掉,让她自己静静。
五月下旬的一天,夏听婵颓靡够了,她背上书包,举着雨伞,踩着运动鞋往公交站走。
李玉芬跟在后面骂:“小鳖孙,哪天不好去,非拣这么大的雨天,显着你勤奋好学是吧?”
夏听婵冲她做鬼脸。
四方镇的路一下雨就变得泥泞,水坑极多,偶尔几块砖石,踩上去会立刻有泥水溅出。
跟暗器似的。
夏听婵走得大喇喇,哪有水坑往哪踩,跟某个 peppa pig一样管不住。
短短几十米距离,她鞋子裤脚就已经湿透。
跟感觉不到似的,她如履平地,眼神都没往路面甩一个。
走到回收站时,她脚步不易察觉的微凝。
那里除了一片空地和一栋老房子,再无其它。
短暂的扫了一眼,夏听婵收回视线,她唇角抬了下,两分自嘲的意味。
雨势极大,伞面被雨水击打的凹陷,世界在眼前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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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稍早一段时间,何明将车子停在回收站前,冒雨钻进屋内,似乎是有东西忘记拿。
取完之后,他暗骂鬼天气,又上了车。
刚坐稳,他手机响了,接通后,稍有些惊讶:“蒋溪?你回来了?对,我马上要回市里,有个东西忘记拿。”
“行,你等着,我去捎上你。”
雨刮器开到最快,接上蒋溪后,何明笑着闲聊:“怎么回来了?”
“我堂姐跟堂姐夫吵架,”蒋溪抽了张纸擦脸上的水,“我回来劝劝。”
蒋溪的堂姐是严之平的妈妈,蒋文。
何明叹气:“又是因为穆哥爸爸的事吧?”
“对啊,”蒋溪说,“严穆多难啊,摊上这么一个爸,被他缠上,脱都脱不开身。”
何明打哈哈,不愿意多聊这事。
“诶对了,”何明忽然想起件事,猛地将车刹住,“你再等我一会,我找严之平有点事说。”
蒋溪摆手:“快去,他还没走。”
何明没打伞,想着几步路的功夫。
等他离开,蒋溪把浸湿的纸包好,又装进包里,她四处打量,视线落到空调出风口时,倏地顿住。
那里挂了一个粉白色的香包。
这车
是严穆的。
蒋溪今年23岁,只比严穆大了两岁,算是看着彼此长大。
严穆的性格她作为亲戚无比了解。
他不是会用香包的人。
那这香包是谁放的,自不待言。
有些事别人不清楚,托亲戚关系的福,蒋溪知道的比较清楚。
她指尖勾勾那香包,没等有多余的动作,窗外有人影闪过。
以为是何明回来了,蒋溪连忙收回手,她视线朝窗外移,恰好瞧见了香包的主人。
夏听婵老远就望见了这车,她淡淡瞟了眼,没作停留,默不作声往前走。
下一刻,车窗从内降下。
一道明艳的笑脸带着温婉的声音唤她:“妹妹,上学去啊?”
“”看见是蒋溪,夏听婵神情稍怔,她弯唇,“阿姨好。”
蒋溪把胳膊伸出窗外,扯了扯她淋湿的衣服,关心道:“严穆去拿东西了,上来等一下,送你去。”
“不用了,”夏听婵客气,“先走了。”
“诶,妹妹,”蒋溪连忙喊住她,“这香包是你的吧?”
“”
夏听婵唇角的笑维持不住,她眼睛水润清透,精致的下巴略显冷艳。
蒋溪手里正捏着那个粉白的香包,笑意盈盈望着她。
“是我的,”夏听婵直视她的眼睛,“阿姨扔了吧,一个垃圾罢了。”
“那不行,得物归原主,”蒋溪顺手把香包塞她校服口袋,笑道,“只有妹妹才配用这种精致的玩意,我跟严穆太粗糙了。”
她笑的意味不明:“一条路上的才能走得更远。”
夏听婵额前碎发被雨水打湿,她目光烔烔:“阿姨,你很:()重逢后,冰坨子大佬给小祖宗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