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病中的一句呓语,直接把严穆的心给捏碎了。
他低低的声哄她:“发烧得去医院,那药只能治感冒。”
夏听婵很听话,她挣扎着想起身:“那我给林霜打电话。”
“”严穆眉目微凛,“为什么给她打电话。”
夏听婵:“喊她陪我去医院。”
“”
怀里的女孩子还在努力爬出去,严穆被她不小心踹了两脚,他沉默着,声音平到没有起伏:“夏听婵,怎么不喊我陪你去?”
语毕,夏听婵动作顿住,她脸蛋渐渐变红,体温越升越高,呼吸也变烫了。
严穆伸手摸她额头,烧起得迅速,比方才高了许多。
他干脆利落地抱她起床,夏听婵茫然瞧他:“你慌什么。”
“去医院。”严穆随手拎了件自己的长款外套,把她包进去。
夏听婵声音都被高热灼烧哑了:“不要你陪。”
“”严穆唇角抿直,不搭理她,指尖勾住车钥匙往外走。
“你不要命啦,”见他执意这样,夏听婵又惊又慌,“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严穆素来敏锐,她这话一出,他顷刻就抓住重点,脚步不由得顿住。
他眼尾薄薄的皮肤泅出红痕,心脏被绳子勒住似的,万箭穿心的感觉,不过如此。
“我们结婚了,”严穆语调平平,不管内心有多少波澜起伏,表情始终淡然,“没人敢说了。”
他缓了两秒,咽下喉头的艰涩,才平静如常道:“你老公现在很厉害,宝贝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嗯?”
“”夏听婵懵懂,“真的吗?”
严穆大海般深邃的眸子凝住她:“我从不撒谎。”
夏听婵脑袋痛,她瘪唇,哼叽闹他:“我都走不稳了,你还不扶我,还不愿意陪我,把我丢到公交站,让我自己回家。”
“”
“我是病人,”夏听婵心绪恍惚,只跟他算账,“都生病了!”
严穆单臂抱住她,腾出一只手按了电梯:“那要狠狠罚一顿,行吗?”
“”夏听婵犹豫,“别了吧,我知道你是对的。”
进入电梯后,严穆垂下眼,似有若无地哄她:“你还小,不用懂事,可以随便发脾气。”
夏听婵呼吸短促,被烧的不舒服。
她呜地一声埋首进他怀里:“那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严穆眉心跳了跳。
当年信誓旦旦的话言犹在耳,16岁的夏听婵埋怨他不疼自己,以后是不是也不疼老婆。
而严穆说,要看标准。
夏听婵果然问,什么标准。
严穆说,想要天上的星星这种,他做不到。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兜头一转,被扯回现实中,那时冷静沉着的理智,在女孩子这种刁蛮的要求中,似乎没了。
严穆吻她脸颊,有着君王为博美人一笑的昏庸:“好。”
她要星星,他就给她。
车子从车库往基地大门开,副驾上的女孩子脸蛋酡红,脑袋歪在一侧的靠枕上,不适地睡着。
严穆点开中控上的通讯录,随手将电话拨给伍文山。
他嗓音磁沉,有着上位者的威严:“听说国际星协发现了颗新星,还没命名?”
“”伍文山愣了愣,即刻反应迅速地回他,“早上的新闻,命名权已经被人买下了。”
严穆波澜不惊:“问一问对方愿不愿意转让。”
“好的,老板。”
严穆淡声:“下午去深港的机票帮我退了。”
“”伍文山从不置疑他的决定,然而这事,他迟疑了,“老板,董事们全都在等您。”
“我太太不舒服,需要人照顾,”严穆平铺直叙,“通知下去,晚上七点,线上召开董事会议。”
伍文山神色一凛,立刻正色:“好的,老板。”
车子开到基地大门时,保安连忙打开电动伸缩门。
而保安室旁边几个陌生人正在跟保安拉扯,似乎发生了磨擦。
其中一人格外灵敏,眼尖地瞧见保安的殷勤,他望向黑色车子里的人,待扫见副驾上沉睡的女孩子时,他愣了一秒。
眼见车子就要从身边越过,男人忽地上前:“啊,这不是昨天爆胎那小姑娘吗?”
为了通风,车窗两边开了细细的缝,声音立刻被严穆收进耳畔。
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