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她磨,最终严穆还是买了罐冰冰的饮料给她。
只是不许她喝。
夏听婵单手握着罐子,将罐身冰在滚烫的脸颊:“好舒服哟。”
严穆又气又好笑。
夏听婵瞧他两眼,又嬉皮笑脸的把罐子往他脸颊贴:“给你试试。”
一瓶点滴输完,她身上的烧退的差不多,人也精神起来。
“舒服吗?”夏听婵笑意盈盈。
严穆唇角抬了下,顺势压住她手背,上半身前倾,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
“”夏听婵顿住,她眼珠子滴溜溜的,左右打量有没有被人看到。
“你干嘛,”她压着声怨他,“再把病气过给你。”
严穆浅笑,把她手里的罐子装进口袋:“不会,去拿药,回家。”
医生开了不少药,退烧的、消炎的,零零散散一大包。
从医院出来,车子直接开去了四方镇。
下过雨的地面还湿哒哒的,偶尔几块凹陷处积着小小的水洼。
严穆没把车往里开,而是就近停在以前的回收站门口,那里荒废多年,地势空旷平坦。
“怎么停这里,”夏听婵刚把一块蛋糕吃掉,“前面才近。”
严穆表情无波无澜,侧身拉开储物格的门,从里面摸出包烟,随手装进口袋。
“”盯着他的动作,夏听婵木木地扭头,咬重了音,“你干嘛!”
她脾气急,噼里啪啦地警告:“我阿婆家禁烟。”
严穆瞥她,喉咙里低出两声笑:“不抽。”
怕她不懂,严穆不紧不慢补了句:“前边有人。”
男人间的招呼,无外乎是散两根烟,简单而又直接的方式。
夏听婵凸凸下唇:“那车子开过去就好了,非要从人堆里走过去,多吓人。”
“”严穆被她逗乐了,“这怎么吓人了?”
“我就不爱跟他们打招呼,”夏听婵很记仇,“今天说你坏话,明天说他坏话,在家跟没吃盐一样,得出来说别人闲话。”
她一般直接开车越过去,绝不多停留一秒。
严穆笑的眼睛里淬上光:“小心眼。”
地面潮湿,回收站这一块区域属于私人宅基地,当初修路时只修了几条主路,因而这边还坑坑洼洼。
严穆先下了车,他绕了半个车头,走到副驾,半个身子探了进去。
夏听婵手上还拎着药袋,懵逼回头:“怎么啦。”
“有水,”严穆手臂从她膝弯穿过,公主抱的姿势横抱出来,“弄湿鞋。”
夏听婵慌张想躲:“不要,外面好多人。”
她那点力气如同蚍蜉撼树,不值得一看。
严穆稳稳抱住她,轻松的跟空手一样,边往外走,边肃声:“是谁老爱往水坑里踩。”
“”夏听婵装傻,“peppa pig。”
严穆似笑非笑:“脚湿了好玩?”
见他不为所动,夏听婵瘪瘪唇:“不要你管。”
她掀眼皮往前方看,那群聊天的人已经注意到这边,夏听婵坚决抗议:“自己走。”
主路平坦,除了路面稍稍潮湿,倒没什么积水。
严穆把她放到地面,将她手中药袋接了过来,随后扣住她手。
“”离人群越来越近,夏听婵紧张的心脏怦怦跳,她糯着调,“严穆我不想牵。”
当年留下的阴影过重,光被众人这样盯着瞧就已经让她惶惶不安。
严穆面色沉静,以一个更加亲昵的姿势,握住她手塞进自己口袋。
有人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小两口聊什么呢?”
“聊什么还能让你知道?感情好的夫妻悄悄话可多呢。”
“人家感情指定好啊,你们还记得婵婵小时候放话说,长大给严穆当对象的事不?”
一群人带着善意的笑打趣他们。
严穆表情静若止水,礼貌地散了烟,也没应他们的话。
如今他地位显赫,哪怕不置一词,周围人也不会让话落到地上,徒让场面尴尬。
果不其然,其中一人随口道:“怎么有空回来了?刚才还瞧见你阿婆了。”
“婵婵不舒服,”严穆声线平直,“想阿婆了,回来陪陪阿婆。”
“感冒了吧,这天忽冷忽热的,得保重啊。”
严穆点头:“会的。”
他视线从众人脸上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