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玉芬从四方镇接来后,找风水师选了日子,帮骆眠荷办了个简单的送别仪式。
零零总总的耽误了不少时间,将所有事情都办妥后,夏听婵催促严穆回深港。
“我会带阿婆和一一回草头。”夏听婵蹲在地上帮他收拾箱子。
“”严穆低眼瞥她,“一起去,嗯?”
“不去,”夏听婵也不瞧他,“我的课都是别人在代,不好意思总麻烦人家。”
严穆握住她手,止了她的动作:“在生气?”
夏听婵:“没有。”
“”严穆轻咳了声,“岳父打电话给我了。”
夏听婵倏地抬头。
女孩子一双眼睛里的怒意是那么明显,严穆梗了梗:“不是特意想瞒你”
“你就是故意的!”既然他坦白了,夏听婵也不藏着掖着,“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我家人找你提什么要求,不要搭理”
“岳父那项目我认真看了,”严穆双手捧住她脸,示意她冷静,“确实挺好的。”
夏听婵听不进去,她只知道自己爸爸私底下跟严穆要了一大笔钱。
这会让她有一种
无颜面对的感觉。
她眼圈发红:“他还钱给你,你就拿着,凭什么白给他钱。”
“”严穆又气又好笑,“谁白给了,利润我要抽三成的。”
夏听婵不懂做生意,她掰开他手:“你出去出去。”
“夏听婵,”严穆无奈,“这项目要不靠谱,你宁叔叔也不会帮岳父的。”
宁水生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律所,能愿意来帮忙拉这份投资,不可能只冲着人情。
自然是考察过夏建树这份项目的可行性。
严穆语气接近喟叹:“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赔本的生意?”
“”夏听婵轻吸鼻子,闷闷的声,“娶我就赔本。”
严穆眉心跳了下:“别胡说。”
两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须臾,严穆率先败下阵,他高高大大地站在那里,一股无从宣泄的委屈弥漫全身。
见他这种模样,夏听婵炸了:“你别用这招!”
“”严穆气笑了,“我没说话。”
夏听婵凸了凸下唇:“你少卖可怜。”
严穆鼻息沉出几丝笑,抬手把她抱进怀里,耐心低语:“生意上的事我有数的,岳父的公司当初只是棋错一招,他年纪大了还能做出这种项目,眼界能力都很强,只是缺一点点助力,我也不会亏本,有什么不可以,对吗?”
夏建树若没有能力,当初也不会把夏氏做到那么大。
两人在的地方是夏听婵从小长大的卧室,房间装修的如同公主的城堡,到处都是自然的花香。
中午阳光明亮,窗前拉上一层薄透的遮光帘,秋风从半开的窗户吹入,窗帘如梦如幻的飘动。
男人嗓音很低,一言一语都被温柔与耐心浸润,像位绅士儒雅的父亲,在跟乱发脾气的小女儿讲道理。
不管多坏脾气的人都会轻易沉沦进去。
“你不了解我爸爸,”夏听婵态度软了,“他有点成绩就很浮躁的,我怕他再把你的钱给亏了”
严穆情绪平稳又强大:“这样啊,那我选个靠谱的人去辅助他,行吗?”
夏听婵抿抿唇,在他这种谆谆循诱的低语中,恍然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度。
这个男人,他只要往面前一站,仿佛任何事都能解决,而且他情绪永远都是平平稳稳的样子。
除非她故意惹毛他。
微风从脸颊拂过,几缕碎发戳的眼睛和鼻尖都痒,夏听婵只穿了棉袜的脚尖踩在男人脚背,双臂环住他脖颈,吊在他怀里撒娇。
“那你让人看严点,”她黏糊糊的,“要是亏了,我就把这房子卖了赔你。”
“”严穆手臂扶住她细腰,不悦的口吻,“着急把我打发走,就为了卖房子?”
夏听婵不闪不避地嗯了声,颇有些理直气壮:“咱俩是夫妻,我花你钱就算了,哪有让你养我家人的道理。”
话一落,男人那双长眸敛住,脸上温情的表情尽收,漂亮的下颚渐渐僵硬。
他捏住她两只细腕,控制着力度把她推开,像是因她这极为见外的话起了薄怒。
夏听婵懵逼:“你又怎么啦?”
“买菜,”严穆冷了调,“做晚饭。”
“”夏听婵瞧瞧时间,提醒他,“才下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