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老宅住惯了,骆归一和大白兴奋的不得了,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直到夏听婵催促他去睡觉,这股动静才停了。
夜色已深,夏听婵走到正屋,打算给大门上个锁,结果还没来得及锁住,屋子外便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
伴着严之平压低的声音:“嫂子?是你吗?”
“”夏听婵顿了一下,随后把门拉开,“怎么了?”
“心脏给我吓停了你,”确定是她,严之平抱怨,“我哥联系不上你,电话打我这儿了,冷不丁瞧见阿婆家有灯,我还以为阿婆回来了。”
夏听婵茫然片刻,啊了声:“对,我忘记带充电器了。”
她当时生阿姨的气,带着骆归一和大白就开车折返来了这边。
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
“你在这儿就好,”严之平叨叨她,“赶紧给我哥回个电话,可真成你们俩。”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电话拨给严穆后,那边几乎秒接,夏听婵小声将阿姨的事说了:“我不放心把一一和大白交给她照顾。”
从阿姨寥寥数语中,夏听婵总会疑神疑鬼,怕阿姨捡自己不在的时候,会悄悄虐待小朋友和狗。
“是我不好,”严穆嗓音沉闷,“我叫人把一一和大白送我这儿,我亲自带,行吗?”
“你哪有空啊,别麻烦了,”夏听婵说,“我们那个教师学习,好多当了妈妈的老师都把孩子带着的呢,我把一一带走。”
“”严穆喉头涩的难受,“你把他带走?”
隔着电流,夏听婵听的不大真切,她怎么觉得严穆嗓子都哑了。
“我带他怎么啦,”夏听婵茫然,“他很乖,又不会调皮捣蛋。”
那边沉默了良久。
夏听婵望向严之平,用口型问他:“你哥怎么了?”
严之平额角抽抽,示意她,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好了哦,你忙吧,”不好长时间占用别人手机,夏听婵好脾气哄道,“等我充完电给你信息。”
严穆意味不明的嗯了个声。
结束这个电话后,夏听婵嘀咕:“男人多少岁更年期?”
“”严之平耷拉着眼皮瞪她,“总不可能是29岁两个月零21天。”
见他能清楚报出严穆具体的生日,夏听婵瞠目:“他喜欢女的。”
严之平:“”
真的。
他哥怎么就找了这小笨蛋。
然而夏听婵只担忧着严之平这个哥控别跟她抢老公。
她警告道:“你少给我老公发信息,不然,我叫他拉黑你!”
“”严之平哭笑不得,“他能听你的”
一个“的”字出了口,严之平倏地住了嘴。
算了。
他有自知之明。
他哥,惧内。
指定听这小笨蛋的。
-
翌日,夏听婵将大白托给了严之平,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带着骆归一去了隔壁省市。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深港。
何明年后也回了这边,他焦头烂额的捧了堆资料,推开大老板的办公室门,嚷道:“哥,你帮我检查检查,财务那边非说我账错了,不给通过。”
男人背对他站着,朝着落地窗外的方向,不知是在发呆还是休息。
即便听见他的话也没回个头搭理他。
“”何明抱着资料上前,勾脑袋瞧他,“怎么了,手下人事没做好啊?”
严穆脸上没有表情,一点一点将视线移给他:“能自己做的事别来找我。”
“”何明抓抓脑袋。
这怎么跟他平时教训何亮亮一样的口吻。
何明盯着他瞧,慢慢揣测道:“想小知了啊?”
话一落,原本脸色不显的男人浑身气息瞬间低了几个度,那寒意都要冻进何明骨头里。
“阿婆之前跟我说,”严穆双手插兜,目光阴翳的望向窗外,学着李玉芬的话,“你就庆幸我还活着吧,等我不在了,她一个留恋的亲人都没了,到时候你再惹到她,就该你尝尝找不着人的滋味了!”
现在李玉芬不在了。
不知哪一刻起,那患得患失的心情又冒出了头。
何明梗了梗,提醒道:“现在不一样吧,而且,你也没惹到小知了,对吧?”
“那不同的,”严穆瞳色蒙上一层灰雾,“我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