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培训结束后,夏听婵带着骆归一去酒店前台取了快递。
快递是严穆寄来的,一个很大的箱子。
回到房间后,夏听婵把箱子拆开,里面除了给骆归一的玩具,便是给她的各种衣服、鞋子、玩偶和首饰。
像是恨不得一次给她备齐了。
视频发给严穆后,夏听婵凸凸下唇:“你寄这么多,我结束后怎么带回去呀。”
“先用几天,”严穆贪恋地盯住她,“然后扔。”
“”
他可真浪费。
严穆轻咳了一声:“怎么不讲话,今天做什么了?”
“开会,学习,”夏听婵回的简洁,“带小孩。”
“”严穆唇角不明显的抿了下,不悦的口吻,“怎么开的会,学什么了,骆归一淘气了没?”
他想听她多说一点,不是这么笼统的简而概之。
那夏听婵不敢说,她怕说着说着,自己嘴一快,再把金岁荣来过的事给秃噜出去。
她眼尖的瞥见骆归一取出的玩具,呀了一声:“一一,快来陪姐夫聊天。”
严穆:“”
骆归一年纪虽小,但性格沉稳,比她靠谱多了,电话交给他,夏听婵很放心。
小朋友不明所以,接过电话后先道了谢,奶声奶调的:“姐夫,你寄太多啦。”
“不多,”严穆淡声,“随便玩。”
“姐夫,”骆归一觉得他大方,“你对我再好,我也不能把姐姐给你戴绿帽子的事讲出去的。”
严穆:“”
正在拆礼盒的夏听婵:“”
欲哭无泪。
停顿须臾,严穆嗓音很低,宛若在梦境中,一字一句问:“一一乖,绿帽子叫什么名字?”
像是发现自己说露了嘴,骆归一满脸惊恐,倏地捂住嘴巴。
夏听婵嘴角抽了下,她又没干嘛,小家伙弄这种表情,好像她真的干了点什么似的。
“没有没有,”夏听婵把手机接过来,语速极快道,“他乱说的,小朋友分不清楚”
“夏听婵,”隔着屏幕,严穆眼底密密腾出红血丝,“所以,你打算抛弃我?”
“”夏听婵哭笑不得,“哪有,是金岁荣啦,他说胡老先生去世了,就坐了十分钟,我发誓,什么都没有。”
严穆胸膛深深起伏,显然在压制情绪。
他声线被逼出几许哑意:“夏听婵,你别不要我。”
“”夏听婵一脸懵逼,“你怎么啦,没有不要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啦。”
“我错了,”仿佛压根没听进去,严穆眼睛越来越红,“当初不该用阿婆来逼你,没有追你,也没有求婚,我错了”
“”
他干嘛突然讲这些。
虽然不明白,但夏听婵还是很温柔的哄他。
不知哄了多久,夏听婵拍胸脯保证接下来的时间一定会经常给他发信息、打电话,才勉强让某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没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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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夏听婵严格遵守约定,隔三差五就要发视频给严穆。
超锐那边很忙,严穆每次都是边签字边跟她讲话,夏听婵怕打扰到他,想提前挂掉,严穆又不许。
就这么着,两人开着视频,夏听婵在这边忙碌,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时,就对着视频讲两句,严穆会给她回应。
超锐成功上市那天,是个晴朗的四月。
彼时到处春暖花开,大街小巷的新闻上都在播放超锐的广告。
而夏听婵的培训也接近尾声。
郑姐望着新闻,笑道:“你老公身价暴涨了。”
几位同事纷纷围过来,给夏听婵道喜。
仲丝撇撇嘴巴:“小夏姐,听说你们签了协议,所有财产,全都与你无关?”
郑姐带头瞧了过来,脸色微微僵硬。
“对哟,”夏听婵并不避讳这事,“我还真有点可怜。”
“嗨,这有什么,”李姐宽慰她,“老公对你好不就成了。”
仲丝呵笑:“世界上最易变的,就是男人的心。”
见她一句接一句的拆台,郑姐皱眉,难得肃声:“小仲,大喜的日子,别总是触霉头。”
“好吧好吧,”仲丝佯装无奈妥协,“真相总是残忍的。”
话一落,身后一道磁沉的男声传了进来:“什么真相?”
这声音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