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内战打下来,由于采取了军事招标的模式,当地政府的财权治理权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所谓胜利和收复当中分解给了各个地方军事派系,今天回顾起来陈柯下猛药可以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如果能借胜利之势重建政府的权威,在胜利后逐步收回权力重新凝聚国家,也算是凤凰涅盘,但是战场局面刚刚稳定,西方的制裁就步步紧逼,这使得当地政府不但没能收回权利,反而不得不让战前那些搞走私的能人们把非正规经济全面做大做强,至少到二零一五年其国内的影子经济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就已经达到了22%,后来干脆就无法统计。
同时面对财政赤字一飞冲天,货币剧烈贬值的局面当地政府不得不拼命的甩包袱,二零一六年一月他们颁布了公共私营部门合作法允许各地政府用公共资产自建公司去自谋生路,只要能维持基本的社会服务就行,各地的官员既然可以和商人合作搞钱,那自然不会全听上头的话了。
结果即使进一步加剧了自身财政资源的枯竭也加剧了各地的离心离德,当然在一片瓦解中当地政府也做出过自救的努力,那就是争取外援,既然自身难以造血那就必须去争取外部投资,像老阿萨德一样拿到援助掌握分配就可以对地方军事派系进行赎买,哪个派系交出武装就在哪个地方落实一个大工厂,哪个民团接受改编这条公路就交给谁重建,对于更大的派系不妨一起建银行,让这批军头出来当董事长,逐步的退出到军济领域,挣钱嘛不寒产,政府军方面则可以通过整编民兵获得一大批经验丰富的老兵和基层军官,加强自己的战斗力用财政和军事的两手重建自己的权威。
面对这种情况,那就只能接着争取外援,二零一七年他们的外交取得了重大成功,跟某东方大国谈妥了工业重建,首期工程就有150家企业入驻,投入资金20亿美元,东方大国这是下决心要去救一救这一方百姓。当局势逐渐平稳,以及在土耳其搞和平之权失败后,那就更稳定了,有了这个好的开始,重建成功的机会也很大,当地政府掌握了项目的分配权后,也可以跟国内的军事派系博弈一番然。
看起来一切都会好转,然而二零一九年,美国造了一个非常无厘透的理由,搞了一个凯撒平民保护法,其中核心就一条,就是阻止外国公司参与当地的建筑重建工程,这就挺明显的,不就是怕兔子过去哐哐几下给当地重建好了吗。同时在那宝贵的重建窗口期,大毛他们也竭力阻止我们参与建设,彼时贸易战才刚打一年,我们还处于一个战略防守阶段,所以咱们也只好从善如流。这一套下来,巴萨尔政府缺乏必要的资源也就无从赎买了,只能看着四分五裂的局面进一步加深,而那些在战争和后来的分裂局面中掌握武装和地盘的新经济精英们从此放飞于自我,不但掌握了大量基础设施,还快速进入政治领域,拿下一部分议席,而那些有实力的武装力量也通过和商人的合作也日益实现了经济独立。
“又是这个搅屎棍,怎么那都有他啊”。
“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吗,人家重建家园都要阻止”。
“是啊,这么恶心的东西也就他们能想出来,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今天算是见识到这群人的底线了”。
“或许还没见着,可能有更恶心的”。
二零一九年,他们的第四装甲师公开成立了投资部发展十分迅速,这些非正常的经济活动不但进一步侵蚀了当地政府的收入,也让这些原本最忠心的近卫军起了别样的心思,所以也别怪他们政府过早裁军了,其实就这点钱不裁军又哪里发得起军队的工资,由于政府财政持续枯竭,地方派系的力量扩散,表面上一个颜色的政府控制区,事实上处于无限可分高度分裂的状态,各个地方派系各自设卡收税坐底发财,他们的诉求跟政府的利益显然不一致,面对造反分子刮起的风暴他们选择抵抗还是不抵抗,全看对自己的威胁究竟有多大,如果对方识趣对自己的地盘和实力威胁不大,那早晚要收权的中央反而成了对自己威胁更大的一方,自己为何不佣兵让路保存实力,让他们踢掉这个绊脚石呢。
“全是些黑色灰色产业的人,这种非法犯罪的人去拉去参军,那不能说是贼配军,那就是贼配军”。
“是啊,我还看到弹幕有人说把免费大饼发给军人,吸引平民参军,我只想说太天真了,这些人放到不信任的队伍了,那只会加强那些人的反抗”。
“那放到忠诚的队伍里呢?”又问追问道。
“那恭喜你,你将会有一支忠诚的队伍,曾经,现在它没了,全被来历不明者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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