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道“夫……姑娘……我听说姑娘受伤……”
他一句话硬是说了很久,也没能完整说出,狐狸道“二哥,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跟殿下单独说。”
柳迁温柔道“好,注意身子,千万不要冲动行事,一切有二哥在。”
狐狸点头,三人走出勤政殿。
冷南枝路过隋辛,略扫了一眼。比起郁从星,她觉得隋辛对狐狸实在太好了。
隋辛来到狐狸身边坐下,眼中有些融化,道“姑娘……受伤了。”
回忆起了情劫,狐狸离他近了些,靠着他的肩头小声哭了起来。隋辛手足无措,只觉心疼,伸手抱住她,道“姑娘……别哭。”
狐狸哽咽道“我都想起来了,害你担心了许久……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若此时狐狸说她可能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该是有多荒谬。但比起郁从星,隋辛更值得她信任。
起码这个男人,他除了对飞升一事有所隐瞒。其他的从未说过谎,在大牢里的一切是为了保全狐狸。
狐狸心知肚明,时隔多年,隋辛也落泪道“夫人……早知如此,为夫当日合该把你抢走……为夫不好,害夫人受此委屈。”
狐狸声音越发微弱,道“不怪你,是我自己活该……”
隋辛心猛的一颤,道“夫人不要说这些话……为夫着实痛心。”
狐狸坦诚,隋辛以为她要选择自己。
女子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离开隋辛怀抱,道“殿下……你我终归是神妖殊途……还请殿下莫要唤我“夫人”了。”
闻言,隋辛眼睛看着狐狸的眼睛,他眼中含了泪水,眉头紧锁,嘴巴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狐狸不敢与他对视,心虚的避开视线。
勤政殿瞬间安静下来,空气显得异常冰凉。
许久他缓过神,朝狐狸微笑道“姑娘……或许是姑娘长的太像吾妻……在下一时认错了人……望姑娘见谅。”
狐狸撇头,飞快的擦去眼泪,也笑道“没关系……本……是无心之举……我……”她再怎么忍也无法挽留要流下的泪水。
隋辛起身,背身眼泪不必再拘着,他道“姑娘,我有一首诗送于姑娘。”
狐狸无暇说话,她不能再拖累隋辛,不能再辜负萧正峰了。
隋辛道:“柳堤珠落声流水,船舫观荷折一枝。赤衣飘然照绝蕊,荫浓莺语藏满楼。
良君团扇一点墨,秋水湖畔一点眸。孤亭山茶好事磨,择日归程挂梢头。
这是我与家妻作的诗,不知姑娘觉得如何。”
狐狸道“……甚好。”
隋辛脸上展出笑颜,道“我给它取名为《念夫》姑娘……若是有空了,可往西湖一叙,我家夫人最喜西湖。不过近日不知淘气去了何处……只望她记得天冷加衣,生病休息……乖乖等我去寻她。”
狐狸泣不成声,只求着希望隋辛快快别说了,她道“她会的。”
隋辛舒气道“如此……我也放心了。”
他再次转身,朝狐狸作揖,道“姑娘,告辞了。”
狐狸有些慌乱,急忙下床想去挽留,可隋辛明白她那一句“神妖殊途”。不想再优柔寡断,狐狸只抓到一缕转瞬即逝的白光。
狐狸跪坐在地上,哭道“夫君!”
点昏楼前初相见,一入深宫情意消。
“怎么了?”冷南枝听到动静,忙进殿查看。狐狸跪坐在地上,胸前的伤口撕扯开了一条小口。
冷南枝道“笙笙,快起来。”双手想搀扶狐狸,可狐狸理都不理,只哭着念道“择日……归程挂梢头……挂梢头……”
冷南枝曾在庆临殿看到过,这首诗是隋辛和狐狸下江南归程之际所作。
冷南枝靠着狐狸背后蹲下,轻手抱住她,抹泪道“我明白,我明白。”
狐狸呼吸都有些困难,心口的旧痕新疤统统钻了出来。冷南枝如此抱着安慰她,道“没关系,会好起来的。”
……
柳迁进来后,冷南枝已经将狐狸劝着睡了会儿。
冷南枝道“伤口又开了,你快看看。”
柳迁蹙眉上前,果然是开了,忙施法止血。叹气道“这几日不能让她再见不该见的人了,这条小命折腾的够呛。”
说罢,看向门外。
郁从星已经找来了,柳迁不让他进,他就一直跪在外面。
冷南枝道“我能去和他说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