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对手”
事态的发展显然超出了律庆的预计。
这支古尔军的统帅显然颇有心机,这一次他竟将全部的民夫押了上来!
此时的军队作战,携带的民夫数量几乎与正规军一样,也就是说,他手里还有一万多民夫!
的确是民夫,从他们的服饰、面貌就看得出来。
律庆的眼神顿时凝重了。
这一次出兵为了轻车简从,他们每人只携带了两壶箭枝,加起来只有六十支,平时他们的步射命中率显然都在五成以上,但在紧张的战时显然是达不到的,能有三成就不错了。
,!
六千人,也就是三十六万支箭,若是按照两成的命中率来计,那也有七万两千人次的杀伤,想到这里他顿时放下心来。
不过,他还是下达了严令。
“所有人!不得胡乱施放箭枝,必须冒着被敌人箭枝命中的危险瞄准后射击,用完一壶箭后不得再使用第二壶!”
他必须为了应付敌人的主力部队留下足够的箭枝。
残酷的攻城战开始了,此时律庆军平时严苛的训练显然起到了作用,大片大片的民夫在半途就倒下了,不过他们似乎毫不畏惧,继续扛着云梯往前冲,自然只有死伤一途。
一日过后,民夫至少有三千人不见了,不过律庆的神色也愈发严肃起来。
次日一早,只见城外的骑兵似乎又多了起来!
“娘的,附近的部族骑兵赶到了,瞧那模样,至少有五千骑,若是旷日持久的话,肯定会越聚越多”
如果还是利用弓箭来消耗民夫的话,不出三日,他的箭枝就要耗尽了——他显然高估了己方射术在步射时的精度,估计能到一成就不错了。
不过,他的士兵携带的箭枝也只用了十支左右,自然也有登上城墙的,都被严阵以待的双手长刀当场砍死。
“古尔人的主力部族骑兵不是都调到德里去了吗?为何还有这么多?”
“如果此时刘符离等人赶到,本汗倒是可以出去与其决一死战,可惜”
半晌,他有了主意。
“这五千骑兵应该不是附近的,而是加兹尼人从附近召集的,他们与正规军一前一后,今日方才抵达”
“加兹尼附近的部族骑兵也应该不多了呀”,他突然想到一事,顿时明白了。
“再坚守一日”
次日,大队民夫又上来了,这一次律庆叮嘱道:“放几个民夫上来,将其生擒,我有话要审问”
这一日,又消耗掉十支箭后,终于再次打退了民夫的进攻,同时还抓住了几个。
晚上,审讯结果出来了。
“大汗”
“哦?”
律庆满怀期待。
“是最后一支游牧于苏莱曼山的卑路支人,原本古尔人准备将其驱逐出去的,我等来到之后,古尔苏丹便以协助击败我军然后便可留在苏莱曼山游牧为诱饵让其出兵”
律庆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说呢”
似乎又想到什么。
“既然卑路支人到了,古尔人明日肯定不会再逼迫民夫上来了,肯定会让卑路支人上来”
“卑路支人,也是以抢劫为生的部落,其凶残程度不亚于吉尔扎伊人,要小心应付,若是其分散前来,就不要怜惜箭枝,一日内可将一壶箭、一个火药包用完”
果然,第三日时,五千卑路支人分成了五个千人队,前赴后继似乎没有停歇似的冲了上来!
不过,在一天的攻防战结束后,律庆军也只消耗了一壶箭、一个火药包,然后将卑路支人几乎消灭了一半,这显然是律庆想做到的——卑路支人不是民夫,肯定不会再上来了。
故此,他还特意连夜上到城墙上,将望远镜调成夜视模式,果然在半夜时分见到对面大营出现了喧闹,然后一大团火把快速向南去了。
第四日,这一次古尔人没有逼迫民夫上来了,或许是预估到律庆军的箭枝、火药包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竟一次出动了五千人,如同卑路支人那样,分成了五个千人队连续攻击了一整日。
“将所有箭枝都用完,火药包只留下一百个!”
最紧张的时候,律庆也不得下达了命令。
这一日的战况异常惨烈,最后在黄昏时分,登上城墙的古尔人竟有几百之多,不过也幸亏这几百人是最后的一拨,最终还是被律庆军杀死了。
这一日,五千古尔人伤亡了大约一半,律庆军也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