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然后都被固定在每个隔间里,饿了、渴了便可在前面的木槽里吃草、喝水,累了也可倒下来睡觉。
往后走一直到的里安城并没有顺风可用,但到了的里安以后便可以利用西风侧风了,再加上顺流和划桨,速度也不慢,十日就能抵达咸海北岸的阿拉尔港了。
利用这样的方式来运马显然风险很大,马匹都是在野外闹腾惯了的,骤然被圈养起来,便很容易生病,都挤在一起,一匹马病了,显然会连累其它马匹。
如果用渡船慢慢将其运到北岸,然后经陆路赶到吉扎克显然要好得多,但律庆还是力排众议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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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所有古尔马的运输都是在水上完成的,不但如此,昭苏马、阿哈尔捷金马以及各种混血马都时不时放到船上封闭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然了,船上显然配备了兽医,船上的人对于船舱也不时在清扫。
到了这里,父子俩就用分开了,居努斯押着马匹经水路返回阿拉尔港,居延海则在北岸港口押着装着古尔冷玉的驼队经克孜勒苏河前往喀什噶尔。
虽然时下穆罕默德三世已经拒绝了辽军入驻,不过他显然不会拒绝生意,按照律庆的安排,这些古尔冷玉依旧会送到那里加工成西夏人喜好的各种佛件,然后再经于阗国运到沙州。
一百匹骆驼,三十名骑兵,居延海带领他们朝着东北方向蜿蜒奔去。
之所以还带上了三十名骑兵,不是因为如今盘踞在克孜勒苏河河谷的阿赖山葛逻禄部,也不是因为该部的首领已经变成了以前在纳伦盆地游牧的黑姓突骑施副汗拔延塔黑,而是那里新近出现了一股马贼。
港口里自然有述律部的驻军,这条路居延海做过几次,都是驾轻就熟,虽然对前面可能出现的马贼有些忐忑,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去路。
而对于拔延塔黑来说,他们部落里的一些物资,比如箭羽、皮子、玉石也要发卖,若是不让述律部前往喀什噶尔,后果显然是严重的,故此,虽然两家明显有仇,但都大致上保持了体面。
这趟旅程比水路就要慢许多了,从水路贩运古尔马,每年可以走四趟,但这样的白玉道路则需要一个月之久,每年也只能走两趟。
后来律庆便有了主意。
“加工中上等白玉,反正时下河西在大旱之后民生凋敝,买得起白玉佛件的只有中上等人士”
这样的话利润显然保住了,又不需要太多的骆驼运载。
十日后,商队抵达了拔延塔黑的老巢,后世克孜勒苏河北岸的盖尔姆城,此时当然只是一座木寨。
果然,抵达这里后拔延塔黑并没有难为他们,还将自己部落的皮子、玉石等物卖给了居延海,后者显然也预料到了此事,空出来了一些骆驼,在这里歇息一日后便继续往东走去。
走到萨利塔什绿洲附近时众人顿时紧张起来,这处绿洲东西横亘两百里,南北宽约四十里,荒漠、绿洲交织,从阿赖山、葱岭流下来的河水在此汇聚,以前大唐曾在这里修建了三座戍堡,上次萧罗汉等人遇袭的便是最东侧的那座。
走到这里时天色已晚,众人便将骆驼赶上了最西侧的那座戍堡,准备歇息一晚后再出发。
半夜时分,居延海被叫醒了。
此时被叫醒显然没有好事。
居延海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马贼来了?”
“应该是”
“有多少人?”
“不下一百”
居延海顿时放下心来。
“慌什么,依托断垣残壁用弓箭射击!”
令他们意外的是,马贼竟然越聚越多,最后竟达到了三百人之多!
“娘的!”
居延海骂道。
“这他妈那里是马贼,分明是部落!”
不过,他们既然敢走这条路,也不是全无准备,眼看情形危急,便将随身携带的火药包用上了,一阵轰炸之后,马贼只得悻悻地败走了。
次日一早,居延海下山查看,一眼看去,被炸死的马贼都是附近山上牧户打扮,但装备显然整齐得多,略略查看一番后便让人挖一个坑将他们埋起来。
述律部的人做事还是十分讲究的,既然这里是商道,就不想让这些人暴尸荒野。
驼队里还有居努斯商队里的驼夫,挖坑这样的粗重活计自然由他们来完成。
当然了,死掉的马贼身上的财物都便宜这些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