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扔进铁锅里,时下里面只有一堆小柴,萨满将其点燃后帛书顿时燃烧起来,当下便由律庆打头,每人拎着一根木柴扔进了铁锅。
铁锅里显然提前装了香油,五十四人依次走过后,顿时将整个铁锅都装满了,火势也愈发猛烈,那份帛书显然早就灰飞烟灭了。
众人围着铁锅肃立,大萨满带着十八名萨满歌舞起来,他们嘴里唱着古老的契丹歌谣,有些类似后世蒙古人的长调,不过却是一惊一乍的,同时伴着舞蹈,同样稀奇古怪,与后世跳大神的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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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闷响传来,律庆抬头一看,只见亭子的顶部竟然悄然无息地打开了!
再看时,并无有人专门打开的迹象。
“这显然用上了机关”
大火熊熊燃烧着,火焰窜的极高,外焰甚至窜出了亭子顶部。
众人静静地等着,按照契丹人的传统,必须等到所有木柴都燃尽后才告一段落。
这一等就是半小时,大铁锅里只剩下最后一根木柴还在燃烧,此时萨满们的歌舞终于停了下来,大萨满又拿来了两根木柴,一根递给直鲁古,一根递给律庆,这一次是直鲁古率先将木柴扔进大铁锅,然后才是律庆。
当律庆将最后一根木柴扔进去时,包括直鲁古在内的人都走下了黄金台,然后来到了外围的廊檐上。
律庆斜眼看去,只见自己的人已经悄没声息占据了石阶入口处,顿时心下大安。
萨满歌舞又开始了,这一次显然是有主题的,按照之前康庆裔的提示,这是在对长生天进行祷告的歌舞,萨满们将律庆围在当中疯狂唱跳起来。
律庆假意随着他们舞蹈,嘴里也胡乱吼着什么,眼神却紧张地四处游走,不过他显然想多了,萨满们身上并无携带武器,这次的歌舞也很短暂,当大萨满嘶哑着喊出最后一句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后,仪式便即将结束了。
按照仪式的规定,律庆需要用一根木柴将大铁锅里的灰烬再搅拌一下,此时萨满们也退到了廊檐上,黄金台上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显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还是强忍住笑拿起木柴在大铁锅里搅拌了一下,此时那份帛书显然早就化为灰烬了,然后用木柴向上一扬,帛书、木柴的灰烬顿时透过亭子顶部向上空飘去。
“嗡”
又是一阵闷响传出,只见亭子顶部正在缓慢关闭,按照仪式规定,当亭子完全关闭后这场仪式就彻底结束了,西辽国也要改朝换代了。
他会站在黄金台上接受众人的祝贺。
“扑”
亭子顶部终于关上了,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响声。
律庆脸上终于显出了笑意,黄金台周围也有栏杆,他便准备朝那里走去
“轰”
就在此时,变故突现!
包裹着大铁锅的祭台炸响了!
然后包括石台、铁锅、灰烬、木柴在内的所有东西向四处激射!
律庆倒下了,如此距离,大大小小的石块、铁块一股脑向他扑来,穿再多的铠甲也无用。
廊檐在黄金台下面约莫一丈距离,有不少人也被石块、铁块击倒在地,但大部分人还是安然无恙!
“天意啊!”
直鲁古突然大哭起来。
站在入口的律效忠大怒之下就要扑上去抓住他,却被一个身高几乎超过一米九的彪形大汉挡住了。
律效忠无法,只得带着黑云都放弃了入口,三两步冲到了黄金台上。
只见律庆仰面躺在上面,四周则是一大片血迹,再探了探律庆的鼻息,早就死去多时了!
此时直鲁古走了上来,连律效忠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独自一人走上来。
“诸位”
直鲁古神色淡定,既没有大敌律庆之死而欣喜若狂,也没有假惺惺的悲哀。
“黄金台自从出祭以来从未发生过此事,这岂非天意?天意如此,我等岂能违逆?归顺朕吧,放心,扎兀惕汗可以继续保留他在钦察大草原上的位置,你等可以选出几位长者辅佐他的幼儿”
律效忠问道:“这么说我们要将除开钦察大草原之外的地方全部让出去?”
直鲁古没有直接回答他,“将军,听说你是扎兀惕汗的义子,果然雄壮,确实如此,述律部完全由扎兀惕汗一手创建,他不在了,又有谁能执掌大局?”
“我大辽国在西域一带还有几分威望,由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