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商君愁另有隐情的说辞搅得心慌意乱,本来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巧言托词,可在商君愁口中说来,就不得不令莫白一阵深思。
其一,商君愁出身贤楼,通晓武林轶事,她知道的真相绝对要比寻常人多;其二,便是莫白对自己一直以来的际遇遭难,都找不出让人信服的情由,自己既非家世显赫之辈,又无才华出众之能,缘何会糊里糊涂地得授一身绝技,又入得剑陵成了执掌天行剑的人,卷入各种是非,本可以无灾无难,安安稳稳地活着,且每一场争斗祸事,大都不是因他而起,到最后都落难在他身上。
莫白要的,就是这一切的一切因果,究竟哪些才是自己所要的所有的真相,这便是他听闻‘真相’二字时,切切想一探究竟的初衷。
“休要狡辩,真相便是你趁着这呆子落难,想着助纣为虐罢了!”楚莹莹毕竟不是莫白,单凭她对莫白的一片真情,早已先入为主,忽略了莫白所想之事的本质,故而拂逆了莫白的意图。
,!
“告诉我,我要的真相!”未待楚莹莹再发言,莫白言语冰冷严肃地说道。
见到莫白如此严肃,楚莹莹顿时识趣止声不语,顺着莫白从未有过的冰冷的眼神望去,落定在了商君愁身上。
“给我饮血剑!我便告诉你真相!”莫白冰冷的眼神换来了商君愁一声冰冷的回应。
方才明明是自己与商君愁连番交恶,如今却不如莫白与商君愁言语间冰冷的寒意来得紧张,楚莹莹走近莫白身旁,解了穴道,嘘言问道:“呆子!你又怎么了?”
只见莫白抬手示意无恙,回眼看了看她,冰冷的表情徒添了几分惆怅。
“给你!”
而楚莹莹见他发愁的样子,当即心领神会,甩手将手中的饮血剑抛了过去。
对于无心江湖名利的楚莹莹来说,饮血剑远不如莫白重要。
“说吧!”随手弃剑之后,楚莹莹又言说道。
“其实逆命天机是一盘欺骗世人的局!”接剑之后商君愁正声说道。
此一言出口,令众人顿感迷惑不已,数百年来逆命天机,领天命窥天机,世人深信不疑,而莫白心中尽管对命运多有不甘,却也默认了这么一说,如今商君愁说是一盘骗局,这让他一时还无从适应。
“此话怎讲?”
“天残,地缺,人合,这三局奇门列阵于龙行司剑陵……”
“君愁!休要多言!”就在商君愁详言细说由来之时,一声场外之音当即喝止了她。
只见听言之后,商君愁立时神情恭敬唯诺,很是紧张害怕,待来人现身,原来是贤楼的主人,三分天下武林之一的冷寒霜到场,难怪商君愁会有这般神情。
“楼主!”
“嗯!”
“冷前辈!”
“小白!还有你们!该听的要听,不该听的千万别听!”
冷寒霜才一到场,便严词训诫诸人,说罢眼角余光斜视了商君愁一眼,眼神犀利,尽是责备。
“还不速速退下!”
“是!”
眼下这欲盖弥彰的阵势再明显不过了,平日里冷寒霜待人和善,很少冷言冷语,且不论商君愁所言真与假,但她定然触碰到了某些不该触碰的利害关系,这才不得不让他下狠言驱逐,而急于知道真相的莫白几次欲行又止。
心想,冷寒霜如此极力遮掩,商君愁所言之中既然提及剑陵,而自己又即将动身前往龙行司避祸,这不得不让他更加坚定了问鼎天下,一窥究竟的想法。
奈何冷寒霜一声令下,商君愁怯怯离开,再想从她口中探听消息已是不能,不禁出言问道:“冷前辈!龙行司之行可否暂缓?”
“不行!”
“为什么不行?如今这呆子形同废人,对你们已经毫无用处,还不能放过他么!”
见到楚莹莹据此力争,冷寒霜眉心渐怒,尔后又渐转平和,和言说道:“此言差矣!非是我等不放他自由,而是他如今仍是天行剑的主人,风怜影,马三军等辈一心逆天而行,与龙行司作对,形神分体乃是你的劫数,更是他们千载难逢的机缘,不放过他的是他们!”
“呆子!把剑还给他们!咱不趟这浑水了好么!”
见到莫白心有疑惑,面露动摇之色,是时,冷寒霜又言说道:“小白!你只有入龙行司才能保得你们安然无恙!”
良久!莫白默不作声!
“难道你想让莹莹姑娘跟着你身赴险境么?若没有我们助你重修元神,